我們行為里的對抗語言,我們思維里的拒絕理由,我們判斷里的選擇意識幾乎都要與“不”字沾邊,這對有實踐經驗的人來講,至少有不願啟齒的經歷。不是因為“不”字本身所能產生的效應,而是因為我們應用本身出現了問題。這如同感覺冬夏,一張口必提冷熱。事實上否定是我們生活里最脆弱、容易產生失敗因素,導致意志力銳減的主觀敵人,不消除這種隱患失敗將伴隨終生。
人類在創造“不”與“是”這兩個字時,必然要注入其豐富內容,雖然已經融入所有的字之中,扮演着特殊角色,有着不可藐視的強烈意識結構,可是在歷史的長河中,因吐露其字引發的種種不幸時時讓人們記住:這個世界沒有“不”與“是”,“對”與“錯”之分,事物的變化聯繫到行為的轉變告訴人們,固定的結構模式是無法適應變化的需要,人是在適應里應運而生,不是根據自己的臆斷決定生活的方向。這似乎是個觀念問題,在很大程度上反映的是態度,在使用上似乎要與文化背景聯繫。因為根深蒂固,感受中隱隱作痛。
人們都記得,成功就離自己一步之邀,只要一咬牙就到達彼岸,可是就因為承受能力的限制,感覺里出現了危機,用“不”字決定放棄。或許人們遇到短暫的挫折,看不到出路,容易做到的合理的邏輯的事莫過於放棄。故導致到手的財富或榮譽失之交臂。這是讓人痛心疾首的事,可一旦放棄無法挽回。或許諸多成功人士都有這種經歷,堅持對他們來講由為珍貴。我在一則故事裡看到:在一個大農場里住着一群黑人佃農,場主的門口站着一個小女孩。場主看見了小女孩粗魯地吼道:“你來做什麼?”女孩以微弱的聲音回答:“我媽說請你給她五角錢。”“我不給,你現在就回去。”“是的,大爺。”孩子回答,但是她卻站着不動。場主繼續工作,沒有注意孩子,當抬頭看到孩子還站在原地,大聲吼道:“我叫你回家去!不然要吃棍子。”小女孩說:“是的,大爺。”但她還是站在那兒沒有動。都以為場主拿着木板怒氣沖沖向女孩走去,認為這孩子要挨打,因為他的脾氣眾人皆知。當人們發現場主走到孩子身邊,孩子沒有向後退,而是向前跨了一步,正視着他,並且用尖銳的聲音喊道:“我媽一定要五角錢。”這時,農場主停下來,注視了好一會兒,慢慢放下木板,手伸進口袋,掏出五角錢給她。孩子接到錢,退到門口,眼睛一直注視着剛剛被她征服的男人。她走後,場主眼睛望着窗外足足有幾分鐘,他正以一種敬畏的心情回想剛才遭受的失敗。
人們在思考這個故事時,首先會想到小女孩是如何做到的,是什麼神奇的力量改變了主人的態度?是什麼力量促使小女孩那樣勇敢堅定?一個強大與一個弱小的對視中,制服對方的理由應該是不屈與堅持。人們在吸取經驗時,往往偏多於失敗轉變成功的種種技巧,同時偏多忽視自身不夠穩定的力量。現實社會中,我們最常見的要求表達內容“不”或“是”,連流行的試題選擇都是這樣的格式,無怪乎自己的意志與決策要影響一個公司或集團的走向。因為人們的抑制能力有限,個人的思維辨別能力有限,經常會用“不”或“是”來決策各種觀念是不可避免的缺憾。在認識總結的過程里,或許“不”在不同的世界觀里有着不同的理解和解釋,但在生存這個環境里沒有不屈可怕很難立足。我很羨慕人們學習“厚黑”學的理念,這起碼在淘汰陳腐的不適應的觀念中邁出決定意義的一步。
“不”字經常出現在口語,也表現在行為上,更是習慣里表明態度的標籤。或許日常生活里的喜笑怒罵離不開這個字的分量,決策里的果斷意識離不開這個字的強化作用。可是不同的思維里會強化不同結構理念,形成不同的行為走向,不可一日同語。然而,它給我們的印象是那樣的堅決,不留迴旋餘地,生硬而且冷寒。當你面前出現了這個字,或者你對別人使用了這個字的時候,難道你會真得認為是那樣嗎?我們都會說“不”可能!因為“不”字的背景很複雜,有個承上啟下的運轉機制,很難貿然出現。儘管如此,我們還是希望謹慎使用為妙,如果使用頻率過高要失去可信度,如果貿然斷絕要修慕會很尷尬,同時在某種程度上會傷害情感,訓練委婉中和溫良的詞彙會更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