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總會湧起一絲莫名的悸動,讓我嚮往不已,一個人曾經迷茫過,也曾失意過,但我還是日復一日遵循着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心中總有一絲的欣喜,因為我堅信,我離那個夢不遠了……
在那一天,許多人都輕快的走着,有些人為金錢而駐足,找到了自己最終的追求,有些人為了名譽而駐足回望,找到了此生的人生坐標……但和其他人不一樣,我卻在這條康莊道路上步履闌珊地向前走着,因為過去我為了這個權限傾注了太多太多,怕錯過了那裡,更怕遺失了美好的追求與嚮往。但這條路卻好像沒有盡頭一樣,心中不免多了幾分焦慮與不安,終於,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周圍一片冷清,叫我清醒異常,我久久的待在了那裡。 哼,自己是不是太幼稚了?僅僅為了那一種感覺,讓我傾注了太多太多,而我最終走到了今天這一步,該說些什麼呢?最終還是自己欺騙了自己。我無語,幾點淚花劃過我的臉,淚花在我眼前泛起了一層白霧,我的視線漸漸的變得模糊,終於,我醉了。
我依惜看見,我依舊站在那裡,空蕩蕩的街道上只有我一個人,我邁着沉重的步子向前走去,看起來我很冷,但我卻全然不顧,依舊向前走着。 朦朧中看到門檐處燈籠一盞,將周圍的黑暗驅散,我獃獃的望着那裡,嘴角還是浮起一絲微笑,淚花也在我的眼前跳躍,輕輕的劃過我的臉,心中莫名的多了一分衝動。
我走上前去,扣響木門,可門內卻安靜異常,疑惑之際,門卻不聲不響的開了,一種熟悉的感覺在我的心底回蕩,心裡暖融融的,但眼前看到的一切卻又好朦朧,讓我看不清,抓不着,索性一直走進去吧!一切都是那樣的整潔,那樣的溫馨。
“回來啦?”
“是…是誰?”
“什麼都忘了么?沒有記得什麼嗎?”
她身着素衣把一盞茶,欣然走來,眼神中卻流露着一絲的憂怨,可我卻只能獃獃的望着她,似乎我在思忖着什麼。 :
"怎麼了”
“沒…沒什麼啊”
“飯菜都涼了,等一下,我去去就來。”
“哦!”
這裡的一切是那樣的陌生,令我心生畏懼,似乎我在逃避着什麼,但冥冥之中這裡的一切又是那樣的熟悉。
“飯菜都做好了,快來吃吧!”
“哦!”
一切象是在許久以前,但這種感覺卻在此刻醞釀著。
“幫我梳頭好嗎?”
"梳頭?”
“快啦!”
“哦!”
托着她的縷縷黑髮,鏡中的她依舊那樣凄美,我的手不由的拿起梳子,輕輕的劃過她的黑髮。
她笑了,是那樣的燦爛,但幾滴眼淚卻悄悄劃過她的臉。 我也會心的笑了,但眼神中卻細數以前,依惜看到以前的種種……
深夜,我側身而立,為她梳妝畫眉。 言罷,她為我把酒撫琴。 一切都在此刻演繹着安韻與恬雅。
就這樣,我與她傾唱着會心的永恆。 直到那天晚上,梳妝之際,時間在此刻凍結,所有的一切在此刻塵封,一切已成惘然。
一種渾厚的聲音充斥着整間小屋:“既然不屬於自己的,就讓它陰埋在記憶深處吧!”
“不!”
“啊!馨兒!馨……兒”
自此以後,她的笑也隨着我的消逝不復存在了,一切變得靜悄悄的,在夜的映襯下,那裡的一切都變的異樣的可怕。
日月如梭,轉眼已逝三年。
“馨兒啊!阿婆給你說門親事。”
“阿婆,不用了。”
“不必執着了,他已經死了!”
她不再做聲了只留下一個淺淺的微笑。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她依舊把屋內的一切整理的那樣整潔,只不過裡面多了些許冷清。
“馨兒啊!不是阿婆不疼你,看到你這樣阿婆真的不忍心啊!忘了他吧!”
此時,她再也不作聲了,心中的信念仍然堅守着永恆,阿婆也只好沒趣的走了。
深夜,她將自己的頭髮散開,獃獃的望着鏡中的那把木梳,時而劃過一絲微笑,是那樣的愜意,時而又獃獃的望着那把木梳,不過她已經不再哭了。
茶后,她依舊把酒撫琴,依舊保持着那份典雅與永恆。
“馨兒!馨兒!馨兒!我對不起你,看看我,我回來了。”
我喜泣不極,但她獃滯的目光卻對着銅鏡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着“回來啦?什麼都忘了嗎?沒有記得什麼嗎?……”
她始終還不相信站在她眼前的是一個真實的我。
我拚命的想將她搖醒,但她卻依舊對着我微笑,笑的那麼濃,眼淚也成串劃過她的臉,我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緊緊的將她抱住,她的哭聲也越來越大了,爾後,她又獃滯的看着我,良久,獃滯的眼神才消失不見,露出了令我釋懷的微笑。
“你還是回來啦!”
“嗯!”
“真的是你嗎?”
“嗯,真的是我!”
她的嘴角又浮起一絲微笑。
“有沒有想我啊?”
“知道嗎,想你是一種感覺,一直引領我不斷向前,直到扣響這扇木門,你說我有沒有想你啊”
她的笑意更濃了,像盛開的芙蓉那樣清雅,脫俗。
就這樣,我緊緊抱着她過了良久,也許這段時間是我最最美好的時光了,不,這一定是的。
“馨兒,從此以後,我會一直這樣陪在你身邊,直到永遠永遠。”
“真的嗎?”
“傻馨兒,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
“那你上次走的時候那麼急,不跟我道聲別就走了。”話畢,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我趕忙將她攬入懷中。她也緊緊的把我抱住,生怕我再消失一樣。
“以後再也不走了,此生有你足矣!” 她終於浮現出令我愜意的微笑。
“哈哈哈哈 哈哈,不必此生,也不必來世了,今天我就要你們永遠的說再見!”
“你是誰?我們與你無冤無愁,為什麼要拆散我們?”
“我是夢魔,你和她一個在現實中,一個在夢境里,已經打破了夢與現實的界限,上一次我將你遣送回現實中,沒想到她對你的思念竟創造了永恆。超越了夢與現實的界限,讓你獲得了通入這裡的權限,一直引領你到了這裡。你們的摯愛誠然讓我感動,可惜所有的一切都將在今夜塵封,一切都該結束了。”
“不!我要馨兒!我不要與她分開!”
“我也不要與她分開!我怕我真的撐不下去了。”
此時的馨兒已經泣不成聲,已然成了淚人。
“哼,一切都晚了,不應有所有開始已經註定了不應有的結局!”
“不!為了馨兒我什麼都願意去做,只要讓我與馨兒在一起,求你了。”
“真的?”
“您答應我們在一起了?”
“也不是不可能,你本不應來到這裡,只因為你和馨兒的執着堅守了永恆,你才得以來到這裡的。”
“那不是很好嗎?”
“你想讓她再次因為對你的思念而再度憔悴嗎?”
“那您還是要把我遣送回現實中去嗎?”
“是的!”
“可您?”
“在這裡,你有沒有發現所有的一切都那麼雅緻,脫俗嗎?”
“嗯,是的,這裡的一切都是那樣的安韻與恬美。”
“在這裡你本不應有現實中的俗氣:懶惰,虛偽、享受、懦弱等等等等,在現實的世界里把你身上的俗氣驅散,你還是會再次回來這裡的,你明白嗎?又能做到嗎?馨兒是個好女孩,前幾次我曾化身為阿婆勸她忘了你,可她……咳!”
良久,我獃滯的眼神漸漸消失了,終於說出了“我能”這兩個字。
看看這裡的一切,我與馨兒相視而笑,彼此投來肯定的眼神。
“等我!”
“等你!永遠!”
我化作碎片消逝於夢中,一陣鬧鈴將我從夢中驚醒。一切又顯得那麼自然,朦朧中我依舊輕聲夢囈:“馨兒,等我,我會儘快回來的!”
自此,現實中的我又多了一份執着與堅守,為小佳這個稱謂增添了濃厚的一筆,小佳一天又一天的在忙碌着,不過,他卻欣喜異常。直到再次獲得通入那裡的權限,續寫那個僅僅屬於他自己的傳奇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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