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一方水土一方人。生在風箏之都濰坊的我,也就對風箏有着不解的情緣。
“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兒童放學歸來早,忙趁東風放紙鳶。”小時候的我何時不是這樣,每到放風箏的季節,我和哥哥都要費好大的一番功夫去製作風箏。然後,每到放學或是周末,我哥倆便帶上風箏到村北面的場院里放飛了。
其實,說起製作風箏來,主要的功勞還是哥哥,作為小小的我,只有在哥旁邊看得分了。不過,令我多少有點自豪的是,我還是可以幫哥折折竹條,遞一下綁線或是拿個剪刀什麼的。哥製作風箏時很認真、細心,我就蹲在哥的旁邊,右手拿根竹條,左手拿根線,哥用時,我就馬上給他,不用時,我就用空餘出來的手掌托着臉蛋,胳膊支在兩個臍蓋上,兩隻眼睛目不轉睛的看着哥手中的風箏,當時的心情就是希望哥快點把風箏做起來,然後帶着那股好似上戰場的興奮勁拽着風箏去放飛,去跟外面的夥伴比誰的風箏飛得高。
外面的風箏很多也很好看,五顏六色,各式各樣,有蝴蝶的,蜻蜓的,甚至有時會看到兩三米長的蜈蚣的,也有非常簡單的,自己簡單用竹條編成的三角形的,跟所有的風箏一樣,都是那樣輕飄飄的飛着,還有風箏下面的尾巴都是紅色的,因為我們都是少先隊員,帶的都是紅領巾。
我和哥製作的風箏是八角形的,也叫八卦風箏,如果在風箏上畫上八卦圖型,就是地地道道的八卦風箏了,但是,童心就是童心,兒時的我們並不局限在一個簡單的圖形上,雖然技術的原因,我們製作不出象蝴蝶,蜻蜓那樣好看的風箏,但是,我們也有辦法,會在風箏的紙面或是塑料面上用畫筆畫上各式的圖案,比如畫上蝴蝶、蜻蜓了,或是畫上其他好看的動物,呵呵,我最擅長的就是花一張笑臉或是畫一個豬頭了,因為這樣別人最容易注意。
要論起放飛的高度來,哥和我製作的風箏那可是數一數二的,一點都不比他們買的風箏飛得低,在我的印象里,我和哥的風箏在我們的額頭上飛得是那樣的高,帶着那張笑臉,好像能夠看到同他一起起飛的所有的同伴,有一句詩詞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在這微風拂面,深藍無際的天空里,看着風箏那張開心的笑臉,如果不是手中的這根線,我真想讓它自由的在這天際上飛翔,去放飛它的夢想與希望。
母親曾經說過,我和哥就是她手中放飛的風箏,在我倆剛剛起飛的時候,是需要母親手中這根線起牽引的,是啊,我和哥是何嘗沒有感覺到母親手中的這根線呢!有時,感到她攥得是那樣的緊,生怕一不小心,我們就會從她的手中脫落,那時的我們雖然只有一顆幼稚的童心,只帶一張單純的笑臉,但是,每當看到母親那張刻上道道皺紋的臉,還有那雙帶着無限希望的眼神時,我和哥似乎已經隱約的感到,我們需要飛,需要向著自己的夢想和理想去飛。看看母親那雙攥緊拳頭的雙手,我們知道,母親不希望我們離開她,但是母親又何嘗不知道,鳥兒長大了,就需要自己去展翅高翔,所以,當我們長大了的時候,母親也就慢慢的放開了自己手中的這根線,讓我們自由的向著自己的理想去飛,因為她知道,這樣我們會飛得更高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