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穀的驚鳴,敲碎了寒冬的迷離。
你若是荊南採蓮的頑童,想必我曾輕輕地從你身邊經過,抖落一地的蓮子,霎時開滿了嬌羞清荷,亭亭亦不擾。不何時起,春風撫綠了山底清畔,油紙傘的故事還未結束,一襲青花瓷緩緩綻開,那是我們故事的繼續。
我動情地望着快活的小溪,潺潺的流水蓋住了你的呼喚。
你輕輕的說:杜鵑花開了,可以去看了。
距離的幻想是在那個晴朗的夜晚跌碎的,我採好了蘭花,哼着愉快的步調走回心裡的小屋,不料被躲藏許久的抑鬱攔絆。我爬起身,本想惡狠狠的咒罵,卻驚訝的發現自己已是淚流滿面。
能不能不要欺騙,對於生活,不能存在欺騙。
布穀的驚鳴終究把我從病房震起,睜開惺忪的雙眼,樹影的搖曳不停地在牆壁上迴旋,是敲奏的舞曲,亦或是動人的悲鳴。
我喃喃道:你什麼時候回來呢?
————-蜀山道修行,碾破千載期盼。
越是周遭的阻隔,行走之時越是暢撼淋漓。猶如梁祝的凄美決絕,雙雙化蝶去追尋不舍的溫情。金陵的夜晚,總是清唱纏綿之餘的寂清。絕唱一段脈脈,耐不過青竹倒下的悲鳴。你沉默,讓我留下。可是我多麼不舍江南的河水,那裡有我流不盡的訴說,嘆不完的如意。不想過冬,就和候鳥遷徙到熱帶的島嶼吧!
終是痴痴盼望,碾不斷的情蠱揮霍在人間。我穿山越嶺,只為來到你的身邊守護。他們說,奔走為妻,竊走為妾,你不過是個卑賤的。愛來來去去,無論多小心,卻無意間把對方廝殺的齜牙咧嘴。
那一天,我看到了台中彩虹的落幕,整條彩光貫穿了天際,同時我看到了你的迎面走來,面帶微笑。
你輕輕地說,我想你。
柳條荏苒,微微i地浮動安靜。
頓時,我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