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用文字丈量生命的長度,結果寫下公元前的史書,描繪畢生的追求。他沒有言語,只有文字懂他的喜怒哀樂;他面無表情,徒留滿壁沒有模稜的陰影。初夏的風或許暴躁,樹在沙啞的呻吟,是生命即將夭折的預兆!還是?母親將他抱在懷中,輕輕的撫摸,想要把這生命裝進自己的身體,不忍他受一點傷害。他出生時,醫院旁近百年的老柏楊不經風吹,折在路邊。有人說那風來在天空的極高處,喚作罡風。於是他的文字像一陣風,橫豎清澈,別人讀的誤解。
他愛落葉的飄舞.旋轉,那景色會將時間停留,翻卷的秋葉是被掀開時間的幕布,會讓一個世界都在他眼中停滯。當秋天走了,他還獃獃的望着光禿的樹榦,想把一切站成永恆。從日升到日落,披一身清秀,從日落到日升,心頭添半分憂傷。歲月輕快的踮腳,捏一抹黃土,在手心流轉,陽光里飛揚的一幕一幕,刺穿成長在身上緊箍的繭殼,空氣般透明的悸動着的,是誰蠕動的心緒。雨一落,它升一雙翅膀離去,他將要去何方?是飛翔?還是墜落?一陣昨日的感傷劃過,不可停止的顫慄。思念這習慣是熟悉的,卻竟是空白的。風呼嘯出無聲的吶喊,這聲暗號但卻早已失效。原來他愛的是風的樣子。
有傳說占卜現實,整夜的不眠,鍵盤前的熒光耀的眼睛酸痛,他發出低沉的聲音,是不是人已老邁?那清清楚楚熱血流淌的日子是否已過去了,不返。昨天的夢留給明天作,夢作風吹着臉龐的快樂,作給別人看,也作給自己看。
這活着的意義只有呼吸能夠詮釋,滿是迷霧的森林裡,看不到搖曳的葉,午夜零點整,城市靜的出奇,詭異的夜作一些這個世界從未有的聲響,探頭遠望,卻已經漸漸漸漸甚麼都不再有,街面上偶爾閃過幾點燈,原來不只有我無眠,感慨的淚流滿面,用手指揩拭眼角,卻是路燈嫌累,身體透支。
雨夜的風鈴嘀嗒,孤獨覺醒,揉了揉眼睛,作一個微笑的面容,倒頭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