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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年華補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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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些情感總讓我敝帚自珍,縫補不棄。

  就如我現在的衣物,即便總有一天會被丟棄,但是破了我還是要拿去縫補,那些補丁我穿在身上絲毫沒有覺乎難堪,相反還能補上我心裡的一些空白,有些東西,留住總比失散好。

  在這個繁雜的世俗里,我們似乎都具備着逆流而上的勇氣,但是總有被撕開的心的缺口在那裡空着,若是把曾經的青春填補上去,我們才會枕着微風假寐,將小小的夢境做一番精心的滿意的修飾。

  所以物是人非,總還淚眼朦朧,青史成灰,青春不回,你卻站在那裡。

  關於年華,那是每個人的話語,有人在說,有人在憶,那個季候,走過來,鑽進去,就如我們藏匿過的油菜花田,花落肩頭,笑掛臉上,傷痛亦有,但不足掛齒。就算有演繹過的慘烈,仍舊是一場華麗的盛宴。

  因為每一個人的風雨季候,都有一樹花開,落英繽紛,笑顏盈盈。

  青春必定無悔。

  如歌青春,或許不是我們唱的最好的,卻是我們唱得最認真的。

  歌聲帶我們去抵達不了的遠方。

  寫過青春的高曉松說,詩就是我們內心的遠方。我想說青春也是我們內心的遠方,還是我們到過的遠方。

  如詩青春,一行一行的寫下我們的守候與眺望,寫下我們的歡呼與追趕,寫下我們的激烈與光華,一行一行,我們還能淺吟與低唱。

  其實,我念及青春,總會想起高曉松,作為音樂人的那個寫手,那個歌者。

  那些他不是寫給我的歌卻如實地成了我的歌。

  那些他不是寫給我的念卻如實地映了我的念。

  昨晚在湖南衛視汪涵的那個節目里看到的他才是我歡喜的。

  我總是希望我能把文字演繹成音符一樣,有樂感,與音律相通,與情感相依,而他似乎早已做到。

  高曉松他在節目里說,有一句話他一直想說,“相信愛的年紀,沒能唱給你的歌曲,讓我一生常常回憶。”

  相信愛,並且狠狠愛,那是多美的年紀啊,我們常常回憶的其實不是那沒唱給你的歌曲,而是那個沒能唱給自己的你,那個沒能唱給未來的我,那個沒能唱給我倆的幸福。

  但那依然是青春留給我們最好聽的歌,最溫暖的詩。

  電視里,還有老狼來了,葉蓓也來了,他們多好,還有一個叫周子琰的小姑娘,與我的名字的那個“琰”一樣,清清的,美美的,延續着我們的青春,延續着我們的歌。

  老狼的內斂讓我親切,我一直認為自己也是內斂的人,不喜歡說太多的話,喜歡悶着頭做自己的事情,不習慣去介紹自己,但不同的是我有時因為內心過於懼怕,會不停地說話,會不停地鬧開。

  葉蓓的歌還是那麼好聽,白衣飄飄的年代一直掛在心頭,B小調雨後的她美得使時光都捨不得跑遠,湖南衛視藍色的燈光,暖紅的點綴,讓我們的內心可以隨風自由飄揚,似乎暫時還給了我們一個被弄丟了的世界。

  高曉松說老狼是他見過的沒有被時代改變的人,是的,為什麼人就一定得被要時代改變呢?

  眼前世界的現實恰恰讓我不知何謂現實,有很多人說,不想被人看不起,越是苦過的人就越想爬上去,我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但我真不知道上哪去。正因為我吃過很多的苦,我才知道人該賦予自己什麼。

  懂得苦的人,一定知道疼心,因為甜迷惑着我們的,苦能告訴我們真相,苦能蛻掉我們一層一層的虛華,苦的意義就是讓我們學會安然走路,憐取他人,活出自我。

  若是有人因為所謂的地位看不起人,那是因為那些人千方百計地想去給那個被看不起的自己一個交代。

  時代改變人,那是人自己在變,但總有不變的情懷。

  現在我們推折理想,摧折堅持,摧折希望,摧折善良,但是總有一天我們還會看見青春里,那閃閃的亮亮的清清澈澈的自我。

  那裡有過落日,田埂,吉他,倒地旋轉的自行車,路旁頂着陽光的電話亭,貼在口袋裡的IC卡,紙上那清秀的表白或者遒勁的擁抱,可以盤起的細柔的長發,有影子的燈光,有花瓣,有漫步的夜晚,眨眼的星星,有你。這一切不可能永遠都有,但永遠也不會消失,時代改變我們的時候,我們該想想有些,有好多東西都是再有年華換不回的,是會長在我們心裡,開在我們垂老的夕陽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