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時的小學,故地重遊,卻早已搬遷,改成了警務室。
我獨自一人帶着籃球,再次來到那個籃筐下,想不到8年過去了,我的投籃率還和8年前一樣低,不由想起小學時,籃球對我來說還真是個大件,能扔到籃筐那絕對是給足面子的了,不禁啞然失笑,現在卻每一籃都因為用力過盛彈了出來。仔細看來,依然是那塊水泥場,只不過龜裂了幾條皺紋。
那塊壁畫還在,舞者金箍棒的孫悟空,拿着蘿蔔炫耀的小兔(當然,養過兔子的人都知道,兔子基本是不吃蘿蔔的),彎彎的一條小溪,一些昨天的痕迹,在這斑駁的牆上隱隱若現。我彷彿聽見了下課鈴聲,安靜的操場開始喧鬧,就像我小時寫的作文那樣子“下課鈴響了,原本安靜的操場開始熱鬧起來。有的跳皮筋,有的在陽光下看書,有的。”
不知何時學校學校換了鋁窗,眼前又浮現那時勞動搽窗的情形,搞得灰頭土臉仍爭做優秀少先隊員的情形,一些舊的歡笑掠過,最後的結局大概就是“同學們望着乾淨的窗戶,會心得笑了。”
學校還那樣,記憶中,不論別處如何凄風苦雨,學校的天空總是藍的,總是那樣陽光明媚,今天也是。在最近有點灰暗的心情來說,這無疑是極具魅力的,再次像有時那樣,抬着頭望着天空,一直看着,看不完似的。
白色的月季,在風中搖曳,好久沒聞見月季的花香了,月季還那樣,不論世事如何變遷,只要不把它鏟掉,他依舊年年開花,靜靜的看過喧鬧,看過廢棄,看過塵土,依舊那樣開花着。
廣玉蘭,松樹,還有開理髮店的老頭,已經不記得我了,我還想起有此我被人冤枉說我放了他家的鳥兒,我想他家開的小店該關門了吧,以前我可是常去買一塊橡皮或者一支兩毛錢的棒冰,那股涼爽似乎還在胸口。
夕陽還像以前那樣,吐出最後一絲熱量,最後進入了地平線,我抱着籃球,還有嘴角那難忘的笑意,還像一個小學生那樣,向著那縷炊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