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時光景,正值南國深圳的暮秋時節,距離寒冬的戀撫似有一大段路程需再行走。徐徐微風吹來撥亂了滑順的髮絲,就連腳步也是陣陣慌亂,找不準前行的方向。
近段時日隱然已久的那一處哀愁,冷不妨的襲擊了脆弱的心房,把握不住的驚慌失措,流離失所,不再承認這樣狼狽不堪的模樣會是往日神情綽躍的自我倩影。慌神中捧起安妮的作品,反反覆復溫讀着直戳人心的感傷文字,索性讓自己沉迷其中,跟隨頹廢哀傷的筆調情緒漲落,也算是無奈中的一種充實安慰。
婉轉而又傷情的旋律一向都是我的衷愛,微閉雙眼,任由思緒飄飛,任由眼淚泛濫。躲在安靜的角落黯然的獨自慰療傷痕,是我一貫的必修之課。既是自食惡果,理應承受翻攪不止的疼痛。
只是,何時才是糾扯的盡頭?何時才能溫暖側然的心際?
去年時景,有你繾綣愛意的深潭,我是那麼的滋潤。忘記了輪迴的時間會磨損夢幻般的泡影,甚至還會歷經縹緲峰跌入萬丈深淵的心碎歷程。煙花雖美,卻只是剎那,你的柔情再美,也不會再屬於我。
曾經幻想與你一起奔赴天涯,一起找尋天際另一邊的交錯處,是否也是一樣的美,一樣的五彩渲染。捨不得劃破最美的夢境,如果真是一場夢,就讓它一直夢下去!至少夢裡有甜蜜,有溫度,有你深深淺淺的印記。
給自己一個回望的期限,只允許偶爾的懷念,不支持長久的沉淪。明知回憶是一盅毒藥,卻偏要執意品嘗,就算是毒到要害也無怨無悔,這就是於我的傻瓜定論。
擠入人群中,才發覺孤單與我形影相隨,是我將自己囚禁太久的緣故吧,不然怎會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是從哪裡飄來彭羚那首擊碎人心的《囚鳥》,讓人頓時抽空支柱,淚眼決堤,心聲哽咽,心際泛疼。
恍恍惚惚行走在人潮洶湧的街頭,哪一處都是這般暗淡朴華,只有陣陣冷風是那麼真實的掠走我僅剩的餘溫,不留一絲一痕。
這個寒霜凍結的一程,我該往何處躲避風霜的來襲?薄涼透頂的心際又該如何溫暖?蜷縮緊身,鑽入金鋼外罩的軀殼靜靜的觀看浮華沉沒,靜靜的渡過寒冬的放肆。冬天來了。春天一定不會遠!
撿起一片枯黃的落葉,稀奇四季長綠的深圳也會有葉落飄零的微小景象。只是,這片枯黃的無名葉,它也擺脫不了它的宿命,左右不了它該起該落的行程。暮秋時節,憶然隱默的一切傷情都顯得如此蕭條、凌亂。
梳理被風吹亂的根根髮絲,鎮靜被傷慌亂的陣陣步伐,找准這一秒該前行的方向堅持走下去,沙漠的盡頭定會有汪洋的綠洲。不管是暮秋蕭零,或是寒冬肆虐都會有盡頭,風霜洗禮過後愈加的堅強可韌,薄涼的心際也會遇上和煦的陽光照射。
一直一直我都在這樣安慰着自己,善意欺騙着自己,期盼着撥雲見日的那一天慢慢的靠近我。安慰、欺騙、期盼,都是我疼自己的方式。
暮秋時節,心際一片薄涼 標籤:跑出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