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幾次騎車與熟人擦肩而過並常等人叫出名字才反應過來,可早已相距甚遠。並非我是馬路殺手一向車速過人,我想我這電動車車速頂多也只能過過人,三輪面前根本都沒什麼信心。只是因為雙方都在以二十碼的速度“狂奔”,背道而馳夠不着說話又懶得掉頭,只好作罷。又因本人騎車酷愛得瑟,總會依依呀呀唱些小調,怕被人誤認為不間斷抽風,遂成此文!
也非我天生大腦機能不健全導致反應遲鈍,似乎也並沒有被門夾過之經歷,而是由於.......好吧,我近視!似乎近視已經成為現在很多年輕人的通病,從那電影院的空位越來越多中,也該有所體會,尼瑪花幾十塊錢進電影院看雪花,倒不如抱着電腦想看啥看啥,於是索性不再去電影院了。但是生活本身便是個玩笑,而且總愛和人開玩笑,在你以為不去電影院這近視眼便不會對你造成影響,偏偏生活總會出現個路人甲。比如某次於學校食堂,便碰上這樣一路人甲,帶着猥瑣的微笑盯着食堂掛在牆邊的電視看的津津有味,是場籃球賽。當然我的眼睛是不可靠的,這準確的信息是由我的耳朵傳入大腦並準確判斷出來的,所以我才會如此肯定。由於平常對於籃球賽也是小有愛好,於是想上前一同觀看,來到路人甲旁邊停住,可是映入眼帘的卻總是那麼慘不忍睹,像一幅塗鴉畫。我仍想掙扎,緊閉雙眼默數三秒然後睜開,呀,塗鴉畫走極端抽象路線了,只好作罷準備離開。就在這時,偏偏此人回頭喊了一句,“嘿,哥們,這籃球賽挺精彩吧。"我無心戀戰,只敷衍的答了一個嗯,於是最精彩的部分來了。“今天這24號打的不錯呀。”我再次無心的回道“這科比發揮一直不錯。”遂聽此人驚呼,“科比什麼時候改打CBA了,還整容成白人了??。”迎着他看白痴的目光,我落荒而逃。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由於之前對於網絡遊戲的過度迷戀,使我一度煩惱於視力這個問題。我不斷的因為認錯人而尷尬不已,甚至於在公交車上差點給二十幾歲的“老奶奶”讓座。曾有一次,因與同學在機房昏天暗地一番準備回寢室時,那時必經的樓梯裝着半壞不壞的感應燈,由於天冷大家各自都扮成大袋鼠,男女難辨,至少於我是難辨的。大家都該知道,交情好的戰友總是喜歡勾肩搭背,特別像這樣的大冷天,更有勾肩搭背的需要,於是那晚,我的清白便不久於人間。於恍然間一瞥,覓見一黑影便將手搭了上去,如此自然又如此的溫馨。可是一聲驚恐的“啊”,打破了這所有的寧靜和溫馨,然後她跑了,感應燈順便被她修好了。我彷彿置身雲霧之中,可隨後同學猥瑣的大笑明顯起到了撥雲見霧的功效,不幾日,全班都知道了!!!也許,在那個以為碰上流氓的女子心裡,曾經暗暗發誓,從此不再一人走夜路了。至少我在心裡暗暗發誓,如果以後碰上自認為是熟人的,若他未打招呼我是絕不向前的。
於是從那以後,我就徹底不相信眼睛這騙子了,可隨後問題又接踵而至了。某日一同學告訴我,首先是個女同學,為什麼強調是個女同學,因為女同學都比較愛面子嘛。她控訴我為何昨天對我招手,我竟不理不睬的走了過去,太不給面子了。其實當時我真的是很無辜,也許我根本沒看到,也許看到了也只會以為是哪個腦殘在那抽風揮手玩呢,我太愛音樂了,我只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人建議我,你該配副眼鏡了,但我的小學老師功課做的太好了,至今我仍記得他曾經說過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安上這倆扇玻璃,時不時得開窗透風換氣,那得多不自在。於是那人又提議說,那你乾脆報名加入盲人合唱團吧。當然,這不過是句玩笑話,其實我的眼睛並未到如此不堪的境地,至少曾經帶上同學300度的眼鏡坐在最後排看到過老師眼中的眼屎。除非是這眼鏡的主人根本不識數或者乾脆記錯了,否則我這眼睛還是有拯救的餘地的。
其實,作為一個擁有近視的青年,我又是幸運的。至少,我看不到躲在百米外牆角隨地大小便的路人乙,也看不清化着一臉噁心妝的女子,更看不清越來越多人臉上麻木的表情。呈現在我眼裡的,是霧裡看花的朦朧,是用心的那一刻。這該死的視力,至少還了我的世界,一個美好清凈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