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段寂寞的日子裡,我突然想起了網絡,以為找幾個網友聊聊天,一定可以打發無聊的宅生活。於是就拜託女兒為我申請了一個號。
剛坐在電腦前,我像個迎向玻璃窗亂飛的蒼蠅,在網上瞎竄亂撞。還好,居然神奇般地加進了一個女網友。三言二語后,她竟然沒嫌棄我這個打字特慢,說話也沒個正經的“搗蛋鬼”。聊着聊着,突然發現她給我發過來一個“飛吻”。我立刻激動起來:心狂跳,臉發熱,手也哆嗦。彷彿重演了一次初戀。當然,她並不是和我網戀,以後才知道,那只是網友們一時的好感和衝動,與網戀無關。
不久后的一次聊天中,我真的遇到了一個很調皮、大膽的女網友。我像一見如故似的認識了心儀已久的人,心裡很是有些嚮往。那蠢蠢欲動的心靈着實攪得我相當被動。捫心自問,又讓我十分自疚和不齒,大有一種“藍杏出牆”的負罪感。所幸的是,那位女網友的定力好,對我的狂風大作,她卻波瀾不驚,幾聲炸雷過後,終於使我風平浪靜、雨過天晴,以後還露出過一道雨後彩虹。
通過這次情感洗禮,我終於像個劈荊斬浪的舵手,在網海漫遊,再也不怕情感的暗礁濁流。
那時的網絡,對我只是個聊天的工具。沒有自己的空間,也沒想過寫自己的日誌。從中學畢業的我,就沒有過寫日記的習慣,只是有空喜歡聽聽廣播,看看書。一個偶然的機會,不知自己碰到屏幕上的哪個按鈕,突然打開了一個網友的空間。進入后,我又像掉進了迷宮,不知所措。好在幾次進出后,我才發現有個“日誌”欄,請教網友后才知道自己也可以在裡面寫寫感受。以後又得到網友的指點,學會了修改,記住了寫上標題等等。還好,發表后,居然又被僅有的幾個網友大大鼓勵了一番。有個網友像親人似的為我喝彩,還熱心為我提供了幾個自己文友的號。在此,我再次感激她的支持和幫助。是她在我最無聊時給了我無數的歡心和關愛。我將永遠記住她和她們。
相比較女網友們,我以前的男網友對我就高傲得多、不屑得多。他們從不搭理我,更別說主動和我聊天了(空間評論也沒有)。一次,我加了一個男網友,他第一句話像是問罪似的:“你知道嗎?我是男的。”我說:“我知道啊”。他說:“那你幹嘛加我?”我被他噎得無語了。交網友可不是談戀愛,幹嘛非得找女的?男人們不是也有許多話題嗎?難道你可以去和一個女網友談伊拉克危機?談美國鬼子霸道?談南中國海爭端?談瓦良格何時投入實戰?“男人愛打仗,女人愛韓劇”,這話不是毫無道理的。至少在我家看電視時存在這矛盾。
幾次碰壁后,我對男網友漸漸失去了信心,也不再去驚擾他們了。好在很久以後加的男網友好多了。也許他們都是些知識分子或者高級知識分子,他們的興趣廣泛,生活情趣濃。他們的加入為我的空間增添了不少陽剛之氣,總算緩解了一些陰陽失衡吧。
由於我在家經常性和妻子惡搞,在網上我難免有時也顯得流里流氣,時常對網友們很不禮貌,遠離了崇拜的紳士風度。在此,我衷心希望那些曾被我冒犯的網友們,原諒我的無知,原諒我的粗魯。
記得有一次,一個網友(當時並不知男女)在空間相冊里看了我的系列偶像后問我:“請問相冊里的哪位是您本人(照)?”天性的玩世不恭又一次被點燃,我就迅速回復:“有時我是白岩松,有時我又是王立群,更多的時候我是心中有個月亮。”她嗔怒道:“小鬼。”我一看她的“個人檔”,原來她是個六十多歲的女士。或許我都可以稱她阿姨了,至少足可以叫她大姐姐。我怎麼可以這樣和她說話呢?我羞愧難當,立即給她賠不是:“實在對不起,我不知您比我大這麼多,冒犯了您,罪該萬死,請原諒。”她笑呵呵地原諒了我。
還有一次,稱一個網友為“老弟”,哪知他也比我大很多,我太沒大沒小了,好在這些網友都很大度地原諒了我。
最叫絕的是,最近一個女網友,和她聊到高興處,我不禁心花露放,就發了個“擁抱”過去,后又覺得不妥,有傷害她的嫌疑,忙又道歉,哪知她更豁達:“我是你姐,小弟弟的頑皮沒什麼大不了的,恭喜你學會了西方的禮節,也算是你和國際接軌了。”我開心地大笑起來。多詼諧的網姐,多開心的聊天。
網絡的趣事太多,它充實了我的生活,也提煉了我的情感,培養了我的寫作興趣,明晰了我的做人道理。我感謝網絡平台,更感謝我空間的網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