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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 受 葦 岸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pp958

  ——讀葦岸《大地上的故事》

  前些天,忘記是從哪本雜誌上讀到一篇散文,題目是《大地上的故事》。當時的印象的確很深,我愛不釋手,記得自己還用筆劃了很多非常精彩的地方。可是,這幾天就記不起此文是登在一本什麼樣的雜誌上,更記不清作者是誰了。近來閑翻2000年第三期《莽原》,上面有劉繼明先生的《一個富有愛心的人》,一看內容,才知道我讀過的《大地上的故事》的作者叫葦岸。

  葦岸《大地上的故事》太美了,它勾起了我很多童年、少年時候的生活記憶,使我更加確信自己是一個怎樣的人。在沒有讀到此文之前,自己也那麼強烈地感到自己是中國農業自然文明的產物,很反感很多現代文明的擠壓,但自己就是理不出自己是什麼樣的人,讀了葦岸的作品,我找到了自己。

  葦岸對大地上自然界的事物觀察、體驗細緻入微,所以他的文章寫得那樣繪聲繪色。葦岸鍾情於大地上的每一個最細小的微不足道的事物,象劉繼明所說的,“從一隻螞蟻,一片雪花,到一陣微風”,都有他極其細緻的描述,況且,它們都被表現得“那樣生動、一往情深,充滿了人性的光芒。”

  葦岸“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孩童,生活在與我們這個喧囂不寧的時代全然隔絕的世界,那個世界保持着農業文明尚未受到污染的所有美德:純凈、自然、安寧,連空氣都是透明的,能看見風吹過平闊田野時的優美形狀。葦岸平時很喜歡那些平凡、弱小的事物,在描述它們時,筆端總是傾注着萬般柔情,並且善於從中發現美和某種堅韌的力量。如,他曾經觀察一隻山路上的螞蟻:‘銜着一具比它大數倍的蚜蟲屍體,正歡快地朝家走去。它似乎未費太多的力氣,從不放下獵物休息。在我粗暴地半路打劫時它並不驚慌地逃走,它四下尋找着它的獵物,兩隻觸角不停地探索。它放過了土塊,放過了石子和瓦礫,當它觸及那隻蚜蟲時,便再次銜起,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它繼續去完成自己莊重的使命’……”

  葦岸這樣描述麻雀:“麻雀蹲在枝上嘀鳴,如孩子騎在父親的肩上高聲地叫喊,這聲音蘊含著依賴、信任、幸福和安全感。麻雀在樹上就和孩子們在地上一樣,它們的蹦跳就是孩子們的奔跑。而樹木伸展的願望,是給鳥兒們送來一個廣場”;兩隻麻雀蹲在輝煌的陽光里,一副豐衣足食的樣子。它們眯着眼睛,腦袋轉來轉去,毫無顧忌。它們時而啼叫幾聲,聲音樸實而親切。它們的體態肥碩,羽毛蓬鬆,頭縮進厚厚的脖頸里,就像冬天穿着羊皮襖的馬車夫。”葦岸甚至發現,“麻雀在日出前和日出后的叫聲不同,日出前它們的叫聲是‘鳥、鳥、鳥’,日出后的叫聲是‘喳、喳、喳’……”( : )

  人無法再回到童年,自己更沒有條件去重新過農村的日子,雖然城裡的生活這樣叫人無聊,而還不得不忍受下去。自己不能再過像葦岸描述的觀察、享受自然的日子,就是讀一下他對大地上的自然物的描述,內心也感到莫大的安慰。

  外面下雨了。我什麼也沒有想,只擱筆眯眼享受這窗外的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