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給我了生命,我應該浪費生命。在睡覺中度過,在夢中生活,心中的野花枯萎成枯花,在沙漠中隨着流沙一起流動,沉寂千萬年,化成沙土,再一次墮落,一次次的輪迴。
撒哈拉沙漠,炙熱的,煩悶的,灰塵的,乾燥的,赤腳踩在沙土上,腳底磨起泡,血泡破了,泥土黏在上面,血和土構成最好的防護,阻止這熱氣,進入腳間,灼燒心間。
灼熱的氣息流過指尖,消失在塵沙中。那白楊樹,死了不倒,倒了不朽,千年後,風沙流散,露出那脫了皮的枝幹,依舊如初。隨後風沙又掩埋了這裡的一切。塵封的生命,在風沙的洗禮下,黃沙飄飛的土地,留下生命的印記。
寸草不生的沙漠,長出一顆球型的不知名的花。會在風的吹動下,在沙漠里翻滾,然後把種子留在滾過的地方。黑夜來臨了,伸展出那緊縮的根刺,吸收夜晚的水汽,儲存起來,周而復始。老了,回歸那沙土的親切懷抱。
野花枯死了,來年,種子又發芽,堅強地,抗拒風沙的覆蓋,活出不一樣的生命痕迹。在循環中成長。
筆尖寫下生命的印記,記下生命點點滴滴。文字,是生命的代言,記下了大學的墮落,大學的堅強,記下生命的一段段,記下沙漠里的無名花的代代相傳,白楊樹死了卻活在文字中。
那些死了的偉大詩歌人物,如徐志摩,海子,等。徐志摩用詩歌《再別康橋》記載了自己生命旅程中的一小段,有愛情,有懷念,對康橋的眷念。是短暫生命旅程最珍貴的記憶,也是最愜意的生活,最輝煌的時刻。
海子就如同他自己的詩那樣寫的,用生命來詮釋着他自己喜歡的死亡。卧軌是他詩歌里假設的死法最極端的,用最殘酷的方式來最後一次感受生命帶給他的價值。文字記下了他的一生的悲劇。他的生命曾出現過快樂和溫存,但一切最終回歸悲劇——海子的悲劇,愛情的悲劇。文字記下了他的生命終結,也因為文字,他的生命的痕迹才隱隱顯露。
千千萬萬的記憶都在文字中,若隱若現,回蕩在山澗,水間,人們的心間。
在文字中尋找生命的真諦,生命的片段,被遺棄在冰冷的腐爛的世界,遊盪在這冰冷的世界,迷失在沙漠里,找不到回去的路,在沙漠受傷了。尋找回家的路,在沙漠看到無名花,白楊樹,感受沙漠的侵蝕,用文字記下在堅強的生命旅程。
和她約定在下雨時節,一起跳舞。在沙漠幾乎不下雨,在我即將死去,你我相遇,給了我活下去的勇氣。
下起了雨,你圍在我身旁,雨中伴着雨滴,跳起唯美的舞,在霓虹燈下,五指張開,指尖流露出來的青茫,帶着青澀光芒,黑夜中,隨着的霓虹燈的餘光,手影飄飛,帶着青澀的年華,隨手的舞動,在手指間隙中默默消逝。
生命就是這麼奇妙,在沙漠中,在無名花上,在枯樹旁,在時光中,慢慢遺失。在文字中被記憶,海子,徐志摩,在文字中被記錄了他們生命歷程,那印記深藏在我們心底。
生命每天都在被丟失的,帶走生命的一部分,活着,每天都在尋找這丟失的生命,用文字記錄下來。
文字,生命,蒼白,脆弱。在記憶中,被人遺棄,被人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