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以為我活不下來了,後來才發現我還在苟且地活着。雖然少缺了許多理想中的渴望,但絕不是偷生,畢竟還是有種不甘心的憧憬。似乎也是我經受了不少摧殘么?我想還是少。
我見過好多窮困潦倒的人,起初總是帶着一種嘲笑的諷刺,心裡竊喜他就一副要飯的德行。那時候的我的眼裡充滿着傲慢,同情是什麼在我心裡儼然沒有半點痕迹。其中有一個敗落了四十餘年的男人,有兩個小女,還跟着一個瘋癲了多年的媳婦。老兩口過了半輩子,吵架是經常的事,農村向來有着重男輕女的舊俗,為了延續香火。可他們最終還是沒養成一個男孩。為此男人好吃懶做,吃喝賭不務正業,雖說本分老實,卻整日做的不像個人。不記得什麼時候兩口離了婚,瘋女人出走,男人的光景依然蕭條,兩個女兒被瘋女人教唆的見面都不肯叫聲爹,到後來乾脆只要錢家門也不進,我聽到這心裡才不由地酸了起來,不知道是同情還是無奈,心裡隱隱作痛,這也是一個家?!
人本善良,那究竟是什麼讓一家人如此淪落?想了很久,我還是找尋不到根本。於是我就糊塗地歸結它於命,命運捉弄人?呵呵,造化罷了。
想到這,我又回歸了自己,自己本不再年輕,卻在人生相悖的路上爬了這麼多年,有時候我就仰望啊仰望,前面多麼美,我再爬過這一段,於是又低頭,忍受着忍受着,而後我再抬頭,哎呦,前面還是好遠,什麼時候才是盡頭,才是我想要的那片天?
正值大年初三,也許是自己老了,年不再是以前的年的味道。我在年尾找年頭的時候,卻怎麼也找不到,在我身邊悄悄然溜走了。我問自己為什麼,他卻搪塞我,去年沒大年三十。是么?我開始左右的想,始終想不到中間的那個點來。
家裡好冷,情卻溫馨,年是解放了一些人,卻也成就了不少烈士。漫漫長路,等待我的那年那月在哪?我繼續摸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