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去下筆呢?該寫些什麼呢?也許,只有一聲輕輕的嘆息,才能描述我現在的心情與那時她的心情。不管如何優美的文字,瑰麗的想象也無法遮掩住那暗藏的憂鬱與悲傷。它還是悄悄的遺漏了出來啊,就像下雨天從屋檐上滴落而下的水珠,那麼小,那麼輕,那麼透。她就那麼慢慢的訴說著,慢慢的回憶着,看似輕描淡寫,看似隨口而出,但卻讓人痛徹心扉。——《遲暮》;
秋雨在哪兒下着?在園子里?在大地上?在天空中?還是在心裡?這裡只有像銀灰色黏濕的蛛絲般的秋雨織成的一片柔和的網,網住了整個秋的世界,卻沒能網住她的眼眸。她用靈動的雙眼給秋的世界增添了自己喜愛的色彩,雖然這色彩有些傷感,有些壓抑。進入這片只屬於她的秋的世界,你不敢抬頭,不敢大步行去,不敢睜眼,不敢喧鬧。只得靜靜的站在原地,用心去聽這淅淅瀝瀝的雨聲以及她哀怨的吟唱。——《秋雨》;
“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爬滿了蚤子。”這句話,已記不起在哪年讀過。現在再次讀來,有了一番新感受。那時讀到這句話時,心中空空靜靜的,沒有感觸,沒有漣漪。但現在卻不同了,心中竟泛起點點的疼痛,讓人不禁微皺起眉頭來。時過境遷啊,果非虛言。一切都在緩慢移動變化着,這種改變,微妙到如此的不易察覺,但卻真真實實的推動着人生的車輪向著模糊的前方緩緩滾去。——《天才夢》;
對於上海人的印象,是高傲與刻薄。他們瞧不起他鄉人,他們總是以自我為中心,好像在世界上,只有他們才能做到高貴與典雅。然而讀了這篇文章之後,我對上海人的理解發生了些許的改變。上海人之“通”之“壞”,都有着屬於自己的特色。他們“通”的幽默,“壞”的有分寸。他們既理智的不可理喻,又可愛的讓人婉爾。我本不該產生對上海人的偏見的,因為他們生活在一個特殊的地域-上海,那裡是新舊文化的大碰撞地,在這樣一個波濤澎湃的世界中生存下來並且生活的蒸蒸日上,我們還怎能去批判他們那該有的高傲呢?在他們高傲的面容背後是深深的孤單與無法排解的高壓。——《到底是上海人》;
文章中描寫的衣服的變遷,讓人看了不禁抓耳撓腮。這實在太過繁複,就像《紅樓夢》中描寫衣飾的詞藻一樣,給人一種遙遠的距離感和高度的抽象感。見到如此的文字只想把它用力的撕碎撒向遠空,然後長嘆一聲,又有點惋惜的看着還在紛落的文明。在這些描寫服飾的文字背後無不隱藏着那個時代的歷史軌跡,政治、文化、經濟、制度、民生、思想……小小的衣服承載着如此多的社會人情,難怪它總是離我們這麼近,就像是它在穿戴着我們一般。——《更衣記》;
公寓的生活,複雜而耐人尋味。雖然我不曾在真正的公寓里生活過,但通過其他的渠道,以及對其他生活形態的推演,我對公寓生活還是有了一些的了解。給我帶來濃重的公寓生活氣息的是《功夫》這部電影。人們長期的生活在一起,不可避免的會矛盾頻頻,這些矛盾的源頭只是些不足掛齒的瑣碎小事,紛紛擾擾,吵吵鬧鬧,糾糾結結,這便是公寓的生活,無味而豐富的生活。一件件雞毛蒜皮的事情,鉤勒出了千般萬態的人性,生活清晰的輪廓。天下事,莫不如此。天下事,莫不從這些瑣事繁衍而出。——《公寓生活記趣》;
“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在以前,我家鄉的那條路,我走了六年,它就像是我走出的路。但是自己認認真真去觀察、記住它,卻只有初來的一次。這條路在這六年間發生了太多的故事,它的容貌也已蒼老了些許。我的初中,我的高中,我的青蔥年華,始終都被這條路所貫穿着、連接着、注視着。如今,我已來到了遠方,在那匆匆登上火車的一刻,我忘記了與它道別,忘記了向它投去不舍的一眼。不知道,它可否會想我?但是它送往過的人那麼多,又怎會單單記起我、思念我?我想念它了,我想回去聽它的答案。——《道路以目》;
名字,對於我而言,在從前的一段很長時間裡,一直都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煩惱。因為別人一聽到我的名字,便會誤認為是個女生,當他們見到我本人之後,那種驚訝加嘴角藏也藏不住的竊笑,一度讓我非常的鬱悶。也不是沒有想過改名字,可是荒廢了幾個美麗的夜晚之後,始終沒有想出合適的字來。總是覺得其他的字眼加在我的身上會感覺到不安和失落,也許這就是我和我的名字的緣分吧。母親曾說,我是在一個萬物開始復蘇,青草悄悄冒頭的季節里來到這個世界的,所以,便給我起了一個帶青字的名。又瞧見我出生時長的可愛,於是溺愛的又增添了一個青字。這就是我名字的由來。現在想起,父母在我的名字中灌輸了如此般的愛,真是讓人心頭一熱,微笑不止。作者說,她的母親一直打算替她改名字而沒有改,到現在,她卻不願意改了。我想,我也不願意改了,畢竟舍不下這份情。——《必也正名乎》;
戰爭,將人們劃成了兩種不同的生命姿態。一種是戰爭時的恐慌、虛偽、癲狂,一種是戰爭后的空虛、煩躁、茫然。不管是哪種都挖掘出了人性的本質,讓人真正的赤裸裸的暴露在日光下。平凡的人們所展現出的一切,其實就以代表了人類的共性。而紀錄下這些,就是描繪了在那種特殊環境下人類的特定姿態,就如素描,雖然不是特別的清晰,但也畫出了十之八九,讓人可以盡窺其態。戰爭時、戰爭后的人們都是孤獨的,他們在孤獨中掙扎、徘徊,卻始終無法逃出孤獨的魔網,只能軟弱的蜷縮在牆角不斷哭泣,祈求眼淚可以稍稍陪伴自己一下。戰爭的陰霾,難以揮去。——《燼餘錄》;
不做無病之呻吟,要敘之有事。模模糊糊的記得胡適說過這樣的話。我一直在探索寫作之道,到如今也沒有多少的感悟。我知道這需要時間,需要時間來磨練我的思想、心靈,這是急不得的,也沒有一步到位的捷徑。我不是天才,沒有那種與生俱來的天賦,還是需要自己一步步前行。實在不行了,即使是爬,我也不怕,我也要朝着那個光輝燦爛的光點行去。說的似乎有些悲情,但這也是事實的一部分,沒有這份毅力,無法抵達彼岸。彼岸花,不是伸手便可摘得。探討寫作,提高寫作能力,然後在寫作中注入自己的靈魂。我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論寫作》;
生活淡如水,還是依然有漣漪。她的弟弟,給我的感觸很深。因為她的弟弟和我實在太像,頹廢、忤逆、讓人絕望,也不知道最後她的弟弟如何了,好想去看看最後的結尾。這是一種想藉助她弟弟的人生來推演自己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可能出現的結局的心理在慫恿。這樣算是一種心裡暗示或者說提前做心裡準備,也可以算作偷窺他人的變異心理。有點說不清楚了,朦朦朧朧的感覺。現在的自己和她弟弟的道路有點不同了,開始慢慢的躍上正軌了,希望可以一直這麼保持下去,直到在正軌上穩健的前行。文章的最後,她說到,我沒有再哭,只感到一陣寒冷的悲哀。讀罷這句,讓人深深的傷心與慚愧,同時也不免的漏出點負氣的感覺。想起母親以前也和我說過類似的話語,此時此刻,不願再提了。——《童言無忌》;
很喜歡文章中的一句話,“父母大都不懂得子女,而子女往往看穿了父母的為人。”這句話雖然有點以偏概全的嫌疑,但不得不說有着一定的道理。我自認為看穿了父母的七八分,而父母至多只看穿了我的四五分。對於父母我不知如何去訴說,也許這是遺傳的問題,我們一家族的人都不是太善於去表達愛,去表達內心最真摯的情感。我確信自己對父母是充滿愛的,可是就是不明了到底愛到了何種的程度。往往會覺得自己愛朋友,愛情人都會比愛父母多些。我想,在自己內心的最深處是有顆被愛包裹着的小小種子的,那裡孕育着父母之花。只是到如今,它還深埋在心間,沒有發芽,蓄蕾,開花。它是不會凋謝的,沒有凋謝這樣一個環節,我確信。文章中說造人是危險的,而且要求造出的人應當是優秀的。我不太同意她的觀點,認為過於偏激,即使她是大文豪,我也不敢屈同。每一個來到這個世界的生命,我們都應當尊重和愛惜,平等看待,即使最後這個生命是個廢物,危害社會,我們也沒有剝奪他降臨世間的權利。他既來之,我們則應既納之。世間不會只有好人,優秀的人。——《造人》;
看完之後,很悲傷。我是不應該去看這篇文章的。文章中的每一個字就像苦藥一樣,緩慢而又疼痛的滴進我的心裡,把我的心都侵染成了一片苦澀流血的水。只是在小說中看到過繼母的惡毒狠辣,沒有想到她也不幸的遭遇了。現在回想而來,仍覺的像是虛構,可是我知道,她不會欺騙自己的讀者,那麼真摯傷痛的文字不會沒有在落淚。說來的也很巧,在看這篇文章的中途,而恰恰又是在她被繼母誣陷而飽受冤屈的那個痛心片段時,母親的電話像踩准了節拍似的悄然而來,這就像宿命。不用再去猜測那會是怎樣的一種心情了吧,思念悲愁中裹挾着讓人幸福的溫暖,它們滿滿的擠佔著我的心,欲要把它脹裂一般,即使真的裂了,也是心甘情願的。總是不願去多寫親情的,可是又忍不住去下筆。寫着寫着,心想應當夠了吧,抬頭望望,還有那麼長,原來寫不完呵。——《私語》;
這是第一篇我看后想寫些什麼又覺的沒什麼可寫的文章。不斷重複看着上面的某些詞某些句子,而懶得再去重讀一遍。這篇文章本寫出了一些初學寫作的人的心理的,但又不夠深刻與全面,讓人感到一陣的惋惜,多想她再多說點,多給我點啟示。現在靜下心來,發現自己對於寫作越來越感到朦朧與茫然,不知道下一步該向何處去,該如何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很多,想補給一下營養來提高自己的方面亦很多。正因為如此的多,再加之急切的心理,導致在我的眼前出現眾多繁雜的選擇,雖然它們最終都是通向一個終點,然而我卻猶豫了、不知所措了,我到底該先選擇哪一個,后選擇哪一個?到底怎樣選擇才是最優線路,才能事半功倍?我停留在這裡,遇到了瓶頸。這是一個巨大重要的挑戰,如果能有所突破,必然再上一個台階。反之,將永遠停滯不前。我有種預感,這只是個極小的阻礙,儘管如此,我也不能小視,我沒有任何自傲的資本。——《寫什麼》;
“出名要趁早呀!”她的這句名言,原來是在這篇文章裡面。以前一直好奇着,這句話到底來自哪裡,現在終於解開了心中的一個小小謎團。而關於這句話在現實中的最好實踐者,莫過於正如日中天的韓寒與郭敬明。說心裡話,我是有些羨慕他們的,但也只是僅限於羨慕,我沒有過多的妄想與胡想,還是覺得腳踏實地來的真。這次看她的文章還是忍不住的再看了一遍,不是因為想流連一下,而是感到一種茫然。一種不知道文章的主題是什麼,為何要寫這些內容,有何意義,是按何種思路去寫下的。總之歸為一句話,看不太懂。也許一個學了十幾年漢語的人,說自己看不懂普通的白話文,是應當感到羞愧的吧。我不認為如此,我不僅不會感到絲毫的羞愧,恰恰相反的,我會覺得這很正常,因為我想懂得的是她的思想而不是那每個字。沒有足夠的體驗,沒有淵博的知識,沒有開闊的眼界,那麼,你不懂的東西還有很多。——《《傳奇》再版序》;
我喜歡她描寫南宮嫿在落日的紅光里火騰騰的樣子,我喜歡她描寫南宮嫿在夜深的街上一個人走回去的孤寂,我喜歡這篇文章里飄蕩的悲情的消極情緒,我喜歡這份美麗的落淚。在流淚的時候,我們都是怎樣去擦拭的呢?我喜歡先用手背重重的將那大滴的眼淚拭去,就像月光重重的打在世間一樣,將一切都淹沒成白色,死沉的白。然後呢,就用手指輕輕去拭掉剩下的眼淚,同時,看向沒目的的遠方,開始極丑的笑。讓這淚與這笑,互相諷刺,互相嘲弄。我的表演結束了,該轉身離去了,於是甩下一個長長的背影。——《散戲》;
看了這篇文章,我才對她的寫作風格有了一些了解,也稍稍明白了一點自己以前一直看不太懂她的文章的原因。原來是自己太拘謹於以前老師所教授的寫文章要有明確的主題這個套路,而她的文章往往沒有明確的主題,有的只是一個模糊的主題。這兩個矛盾的意識在此一碰撞,想弄清楚對方,可想而知是多麼的不易。我的這個固定思維,可算作是高考的產物吧。在高考中,你寫的作文,必須是積極樂觀的,必須有一個明確主題的。面對這種強迫式的必須,我們只有卑微的遵守,因為你忤逆的代價將是一生和無盡的父母的唾罵。我雖然自認為不屑拘於固有的思維和套路,但在高考的面前,我還是屈服了,我不是懦弱與虛偽,而是不願傷父母的心。世間本有許多的無奈,我只是剛剛經歷。——《自己的文章》;
雪兒融·摘梅花 標籤:梅花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