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雕花的幕,時光荏苒,我不禁失落好多,不知哪一天白首,不知自己的情是幻是愁。
—竇軒
每當我思念或者想忘記的時候,我便拿起《誅仙》來看,已然第五遍了,熟悉的文字,泛黃的味道。從第一章開始,每看一章,就不自主地想着以下。投入進去,好消得惆悵幾分。每次讀完,我都朦朧情字怎麼寫。眼中儘是綠色的裙、白色的花。好像是經歷幾十年的凝洗,有着抓不到的感觸。
其實看重的,是它可以使我暫時忘記。忘記天堂,人間,地獄。茫茫無言,就是屬於自己的寧靜,管它夜下是雪是絮。我喜歡孤獨、寂靜在我身邊。冬去春歸,季節輪迴,又有什麼可以不去改變。生命像月,缺與圓,不為人力而改變。人像天氣,善變得沒有理由。誰又能如同張小凡一樣,無論環境身份怎麼變,一直深愛着一個女人。現實畢竟是現實,不可能那樣。只能不去想太多,不去想曾經的女人在誰的懷抱,不去想對誰動搖過,不去想刪過多少電話號碼。只想讓自己自由,想讓她好好地活着。
恰是思念時,誰又可以觸摸我的脈搏?每個人都消失在能望見的盡頭,是折磨。迎接我的是陌生的對岸。回頭是山,是阻隔,我感覺我是被擱淺的殘浪,甚至連大地的懷抱都沒有,呼吸卻窒息。角落,喜歡孤獨是因為習慣孤獨。我可以去尋找寄託,思念小竹峰上,鐫着淚的竹;懷念大竹峰上,紅漆斑駁的迴廊;懷念通天峰後山,記錄太多的,交錯的小路;雲海,虹橋,刻字的鼎,淡淡的香,飄渺的煙。
可越美麗,過後越悲哀。欣喜來得快,註定走得更快。壓抑的極致,結尾的絲絲悲傷,不得不讓我為其感傷很長時間。默默地想,無論何時。讀完后,什麼時候把結局看開了,想忘記的便忘記了,放不開的,捨不得的便放開了。不管哪一朵花,不可能一直綻放,我能做的就是不看着她凋謝。有人把它摘下,它是開心亦是悲傷,我都不去管。是不在乎,還是假裝不在乎,無論怎樣,我連祝福都吝嗇,我害怕悲傷,折磨。
看不見也許更好,欣賞它的美麗,而不去看它屬於誰。外面亦是寂靜的夜,黑得看不見琉璃的月,有多少花正在開着,有多少的花還在凋謝。不需要有人分擔它們心中的苦,這夜裡,我都害怕迷失自己。這一秒,我恨得太多。恨,曾經的感情。假裝恨,其實是我想得太多。
沒有哭,只有笑,結局小凡和雪琪相視而笑,我也該笑,可誰也不知道的是笑中有着對過往的懷念與感嘆,誰也忘記不了發生過的,發生得便是發生了,十年前,十年後,一個人走出狐岐山。我和他的心都會痛。流浪,堅定目標地流浪。
我該忘記,他也該忘記,他忘記滴血洞的相依相伴,我該忘記那傻傻得注視。忘記,放下,便是解脫。昨天便是開頭,僅僅是一個開頭,當我讀到結尾的時候,沒有原因的,連回憶都不去面對。他是懷念,懷念對我來說是痛苦,就去恨,就去遺忘。過去,我沒有過去。看透得是心,是別人的背影。
繼續往下看,得到得還不止這些,失去得也說不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