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霾逐漸吞噬了白天的喧囂,幾點星辰伴着夜的腳步將一切歸於沉寂。熟悉的旋律吹起回憶的泡影縈繞在腦海,又被几絲唐突的山風吹散,落下一地的憂傷。
回憶充斥在腦海,你的笑靨隨落花流水般的日子在流年裡起起伏伏,千呼萬喚,卻不見消逝的年華猶抱琵琶半遮面地始出來。
詩說: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只是簡單的牽着你的手,經歷平淡的流年。夕陽西下,那相攜而行逐漸遠去的身影,超越了時空生死,富貴榮華,世界也因此而定格。
而黃昏過後,卻只是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驀然回首,曾經滄海難為水,我離君天涯,君隔我海角,夜夜思君令人老,忽已晚,細雨潺潺,落花委地,其中凄涼,更那堪,與誰言?
曾經的山無陵,天地合,乃敢與君絕,卻只是井底之蛙般的哥特式憂傷。緣分殆盡,從此蕭郎陌路人,從此後會無期,多年後,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此時,你又會那般?低眉或是微笑?
悲傷在歲月的風裡飛揚,只留下一縷溫熱墜在眼角。當一切隨歲月逝去,相思成空,只嘆一句莫如當初不相識。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愛情不就是在這般掙扎中給人刻骨銘心。
原來微小的感覺聚集起來便是無窮無盡的空洞。時光將你我推向不同的軌跡,從此,忽遠忽近。你轉身離去,留下一個背影,我笑的尷尬,卻只能沉默。那些你不知道的事,那些開不了口,在你離去的那一剎灰飛煙滅。一切的一切只不過是平行時空里一段過時的童話。
之後,我只存在於你那泛黃的相冊里。回看過往那些單薄的日子,彷彿一顆顆飽滿的種子,生動的令我們流淚,我在人間彷徨,尋不到你的波段,我在世間呼喚,卻只是喧囂都市裡一絲不經意的漣漪,無法蕩漾到有你的國度。
有時候,多希望擁有哆啦a夢的時光機,還原那些自己親手毀壞的美好年華。上帝笑道:回不去了,孩子!我倔強的撿起那明媚的憂傷,躲在黑夜寂寞無人角落,卻難以拼湊出熟悉的風景。溫熱在泛黃的歲月里微涼,卻喚不醒原來還跳動的畫面。
張幼儀深愛着徐志摩,而他的詩卻對她隻字未提。而對其冷淡的林徽因卻頻頻出現在他的字裡行間,用情太深,太淺或許真的與愛無關。一切的一切或許只是宿命。
有時候害怕失去而選擇了抓緊回憶,不敢再去經歷年華,害怕擁有過後的失去,害怕那些微小的情感匯聚成悲傷的河流逆流來襲。最後才發現原來失去才是日子前進的動力,曾今的年少。單純。痴狂。天真如今又能剩下几絲。
漸漸地喜歡上了流浪,背起行囊,聽着喜歡的歌,走一條沒有盡頭的路,只是經歷。不再傷春悲秋,只是淡看明月,輕撫綠水。草長鶯飛,陽春白雪,在湛藍湛藍的歲月里一遍遍的重複着。
翻看記憶的相冊,你的身影又模糊了少許,千言萬語,只是一句感謝曾經的陪伴。星辰逐漸在晨曦里蒼白,一切又將重新開始,我們又將一遍遍的經歷,此生安好,我便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