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不清這是我心碎以後的第幾場雪,忽然間想到了雪的同音血,好形象啊,真的,對於一個屠失了靈魂的人來說,只剩肉體,可惜這肉體上有着最愛的人不經意的,不小心的,不在意的,留下的一道道疤痕,也許不多,斑斑點點幾處,也許很多,環繞着一遍,有哥德巴赫的味道,充滿着猜想,你是不會知道,只有這具肉體的靈魂有着風越般的答案。
凌晨2點,聽得外面的落雪聲,是多麼的美妙,彷彿是慵懶放縱的爵士味,是可以讓樂靈輕快的鋼琴,澎湃起伏的交響,不,絕對不是,恰是某位感性之人,藉以哀之意境,詠唱的痛然華章,再仔細,在臨近,我聽到了,是我的靈魂,沒錯是的,是我,是我披着雪白的長發,站在雪中微微散發出若華雪一般,戴安娜式的光。
我忘記自己是坐在空調室里,我只知道外面的慟哭,外面的哀唱,我的靈魂,是的,走了,但我的心還在,那顆為這傷悲不斷跳動的心,一次一次,震動着脆弱的神經,想要弄斷它,想要讓我落下第幾道輪迴的紅光,那樣的難以讓我平復,可以摧毀一切。
不管了,一切,我需要出去,我需要看着我的靈魂,我的心才能平靜。只穿着了幾件單薄,好美啊,這梨花雪,不勝凄斷,雪一片片在飛舞,怎麼,杜鵑啼血的嘆息嗎?還是那句句吞聲別,望向後門的流水中,替人嗚咽了一口,這人是誰,是我否,是,又如何。
坐在後門流水邊的亭子中,半倚着身,側耳聆聽着靈魂的歌曲,微醺,半睜開眼,迷離中發現片月在,伴着雪好似滿地碎陰,還更清絕吶。幾株樹的枝北枝南方,疑有疑無,幾度背燈難折。依稀中循着我靈魂的方向看去有倩女離魂處,夜已深,該睡,離魂散開又剩下我的心和我的靈。
就這麼坐着,挺好,省的一身煩欲,獨坐在亭中一切寧靜,夜已寒,單薄衣服下我欲倦,聽一曲憂愁迢迢聲聲不息,這魂兒又牽動我的心,甚?知道,為你,該有多少次殤,為你,夢斷更殘,突然感覺默默寂寥。唉,嘆一氣此瑤歸夢難成,想想觸目中柔腸斷。只得砌下落梅如雪,亂凌空,拂了一身還滿,你在何處,是否一般感嘆呢。
呵呵,挺真,呵呵,挺假,呵呵,是真是假又如何呢,到頭來不成,還得滿味沉重,不散。今夜無法入眠,彷彿突然失眠,冷笑三聲,想那古人怎奈地向心許誰,而今朝,我獨抱孤潔,看穿了自己,弄下一堆白夢,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