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姓甚名誰,身高几尺,三圍幾何,家庭住址,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一句知己丫,造就了我們的知己關係。
沒有事先了解,也沒有事先約定,一切都順其自然般,相逢恨晚。
蒽,知己一般都是相逢恨晚的吧,要不怎麼稱之為知己呢。
可我不喜歡叫知己,叫知小己,蒽,就像叫絡小漠,墮小落一樣的,我喜歡小這個字,入魔般。
知小己,前所未有的,也蠻好聽。
知小己很有藍顏知己的范兒,大半夜給我講故事。
知小己也很有扯哥的范兒,因為他講的很深沉很有內容很引人深思鬼故事,每一個結束之後我都恨不得把大牙給笑掉。
又或者,是打心眼裡高興的吧,很久了,沒有人會大半夜給我講故事了,知己,朋友,或者其他的身份。
知小己很會唱歌,蒽,Rap唱的很好,真的很好。
這不是我一個人說的,還有她,紅小妹,我的又一紅顏知小己。
因為知小己在唱最後一首歌,唱到一半時我心血來潮錄了一小段下來。
虛榮心作祟,很果斷的分享給了紅小妹。
知小己是個無業游民,我也是個無業游民,知小己嫌自己老,知小己想回到十八歲的年紀。
十八歲這個讓人蛋疼的年紀,如果可以,我真想跟他換。
不過知小己是個作息規律的無業游民,不像我,是個黑白顛倒沒有目標沒有夢想的無業游民。
知小己有文采,他給我講的故事都是他自己寫出來的,我能聽得出。
文武雙全的知小己,有那麼點意思。
和以往一樣,一杯咖啡,一台電腦,一首歌。
一如既往空洞着眼神發獃,一如既往玩着沒勁卻打發時間的遊戲,開始了拋錨的思想遨遊。
想想,什麼知己,什麼朋友,什麼親人,自己也擁有過不少。
可是慢慢的,這些人就像空氣蒸發般消失在邇視線里。
我不是個念舊的人,但是我必須承認在每個深夜我都會思念着生命里曾經出現的人。
儘管拼了命的努力過,拼了命的珍惜過,要走的,還是沒留住。
我自知自己還沒有強大到可以面對每一場的生離死別,沒有強大到去習慣每一次的歡合悲離。
記得溫小雅跟我說過,她說米蘇姐,人活着真是一種折磨,一種罪過。
我想是的吧,至少對於我們這一類的人來說,活着真的是一種折磨,多活一天都感到難以忍受。
人,生來不就是要面對一場場盛大的離別的么,不就是要學習怎樣離開別人的生命,學習習慣別人抽離自己的生命的么。
如此看來,人,到底該怎樣活才不違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