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是分手的老媽嗎?閎天在喃喃自語着。和林林分開已有三年了,他依舊無法忘掉她。嘗試着和別人噴出火花,可事實證明那只是自欺欺人,原來那個人早已在不經意間佔據了他的心。
閎天隨手拿起一罐啤酒一口氣灌完,只覺滿臉灼熱,肚子發脹,頭腦發熱。這已是他喝得第十一灌了。可這時,他也猛然發現酒並不能麻醉他,反而令他覺得這個夜晚更加的孤寂,益發的冰涼。突然,電話鈴聲刺耳的劃破了這夜的靜謐。透過朦朧的雙眼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在屏幕中閃爍着,是西陵。沿着桌岩他費力的拿起了手機,按了接聽鍵搖晃着站了起來向陽台踉蹌的走去。這是他的習慣,每次有電話他都會到陽台去。那邊傳來悅耳的聲音,天哥,你在幹嘛?他頓了一會兒,不知該怎麼回答,所以他就選擇了沉默。一陣風,柔和的拂過臉龐,像情人的撫摸像戀人的呼吸。藉助這撫摸,呼吸他微眯的雙眼的一睜開了一線,只見遠方的夜幕耀眼璀璨,煞是好看。哪裡圓月高懸,眾星捧月,好一個美景。他就這樣的吐了出來,聲音過於弱小終於被一陣風吹散。那邊傳來,你說什麼?我聽不清,再說一遍!在如此美景下,閎天只覺格外的疲憊,他只想睡覺。手握着手機,卻是那麼的吃力。他的頭靠向了窗子,他的意識漸漸模糊。左手不自覺的離開耳畔慢慢的垂了下去。
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擊打着自己,冰涼徹骨,無休無止。終於一道霹靂驚醒了他,他從模糊的狀態中蘇醒過來時間已到了凌晨1點。這時只聞大雨傾盆之聲不絕於耳。不遠處的車棚在瘋狂的嚎叫着,分外的嘈雜。雨,終於使他醒了酒。這時,他才陡然發現原來手機不見了,他苦笑了一聲,不消說,手機肯定是從手中滑了下去,說不定早已粉身碎骨。
第二天,天氣分外的晴朗。有人翻動着什麼東西,吵得他不能睡覺。他猛擊了一拳床,嘴裡罵道:“大清早的讓不讓人睡了!那翻動的聲音停歇了一瞬,之後變本加厲的響了起來。終於他一把甩掉了被子,跳了起來。指着眼前模糊的身影大罵道:“大清早,你發什麼神經啊。”一會兒,才傳來一道抽泣聲,大叫道:“好,以後我再也不發神經了。”算作一種回禮,他暴跳如雷的跳下床。將茶几上的杯子砸的粉碎,響亮的碎裂聲與他並沒有引起太多的變化,而對她無疑是利劍刺胸。他只是瘋狂的發泄着,一點也不顧她的感受。好,閎天。我知道你很討厭我,我這就走。對這聲音閎天直接選擇了置若罔聞,他徑自懶散的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漸漸進入夢鄉的時候,他聽到了一陣久違的聲音,那是輪子在滾動的聲音。隆隆的聲音碾過他的心田,多年前不正是這種聲音嗎?帶走了他的魂魄,令他墮落放縱。那最愛的人,留給他的只是滲進肉骨的的車輪聲。
等到他清醒過來時什麼都不見了。桌上留着一張紙條。字體端正的陳列在他眼前,“我知道,你心裡一隻都有她。我也知道我再怎麼努力也無法取代她在你心裡的地位。可我的要求並不高,我只要你的一個微笑就夠了,我能擁有你的擁抱就已足夠。昨夜,我在電話里說了一個小時,你一直都沒有出聲。直到,我問你,你就那麼討厭我,你的心裡就不曾有過我一絲的地位嗎?你依然沉默着,那一刻,我終於明白,原來我在你心裡什麼都不是。可我依然在假裝,期待你會給我回電。我在你樓下等了你一宿,依然不見你有什麼動靜,那一刻我才終於死心了。你應該知道,昨天是情人節,你沒有陪我我不怪你,所以晚上我決定我來陪你,可昨晚……”話到此戛然而止,紙上還留着一撇,很明顯話是被一種突如其來的事情打斷了。看着這一切,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激動的道:“儘管我心裡還有她,可我心裡也有你啊。你這樣走了叫我怎麼生活。”
多年以後,他在無意中發現,原來,西陵就是林林的表妹,是已逝的林林托她來照顧她,時間的流逝中西陵漸漸的愛上了他。而西陵早已音信全無,就像林林一樣永遠的離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