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耳邊一直循環着《最後情人》。“你想帶我去哪裡,方向是否已決定。”情,這個東西,就是如此讓人牽絆,似乎未來的方向都由着它而確定。窗外下着雨,耳朵里循環着歌,站在窗口思緒良久。眼前的大江,從沒有讓我這麼認真的看過。江的表面靜靜的,我想下面應該是湍急的吧。
算算時間已經一年多了。那年的冬季,雪下的比往年早、大,江邊早早的就積滿了厚厚的白雪。想着徒步下家鄉的小江,晚上一個人跑了出來,冒着小雪和寒風在江邊散起了步。感受着那片寒冷,眼淚不知不覺的淌了下來。終於把積蓄了半年的淚流了出來,流着流着心也慢慢開朗了。那晚去江邊其實也是為了赴約,只為一位只在昏暗中匆匆看過幾眼甚至連相貌都沒有看清楚的人,也是為自己徒步找的借口。然後那次約會確實有生以來最記憶深刻的。到了約定的時間他還未出現,半小時后還是未出現。時間在慢慢的流動着,全身也凍到無法動彈了。想着回家算了,但是卻那麼倔強的等了下去。濕了鞋襪,也濕了眼眶,終於他才急急的趕來。其實這過程中一直在聯繫,也知道他有事會晚,他也勸我去溫暖的室內等待,可是我卻那麼倔強的一定要在雪地里,定定的站在那。是為了一個陌生的人嗎?抑或是想感受這寒冷,冷的越透徹,心中的痛會減輕點,冰凍了一切難過。和他聊了下天,吃了點東西便回去了。第二天便發燒了,燒的和即時。體驗了這些身體上的痛,心裡的痛才會少點吧。那次見面后便開始了頻繁的約會,偶爾的一起吃晚飯、夜宵、爬山等,而後在他回家過年後確立了關係。確定關係后的第一次見面時在年後初八吧。看到他的那刻,有點陌生,可是我們就這樣決定了交往着試試。一切都很好,像是找到了一個願意傾聽,願意了解你的人。但是每次在一起的時候我都明白一件事,以後的我們會很辛苦。
那天,北京的姥姥來了,可以說五代同堂了。在那麼多人的要求下,我帶他回家見家長了。那些勢力的眼光,那些輕視的眼神讓我很難過。第二天,戰爭開始了,當然我沒有參戰權利。應該說我從一開始就是戰敗方,只等着他們的宣判和協議。那晚我去找了他,說了家裡的情況,也說了分手。他同意了。想着就這樣算了,然而他並沒有放棄。而後的而後,母親下了禁足令,24小時監督。只要我一出門,後面定會有外婆跟着。為了和他見面,總得繞很多路甩開才能見着。本想着家裡那麼反對就那麼算了,然後事實不只是如此。見了家長的第二天家裡便安排了相親。對方的財力確實很符合大人的條件。如此的寒心,想着離開,卻離不了。和家裡人再三的確保不再見面不再聯繫后才終於鬆了禁足令,卻是換來24小時的監督。回校前見了一次面,本是徹底斷絕的一次爬山,卻還是被他說服,重新開始了。
回到學校了,擺脫了家裡,一切還是很順利的,也過得很開心。什麼是最好的,什麼是最合適的,終於明白了。然而我們都很清楚眼前的境況。我們是在有所約定的前提下試着交往,眼下畢業來臨,以後會如何,家裡方面的事從第一天一直壓抑着我們。該做的他都做到了,那麼我呢?我可以做到嗎?我真的可以說服家裡人嗎?該怎麼做他們才會把我當一個大人看待,相信我並尊重他。我想要的不只是同意,更多的尊重。
最後情人 標籤:情人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