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日下午6點四十分,與愛人正為在我家玩耍的妹妹做晚飯,突然,我的手機想了起來,匆匆忙忙去衛生間洗手。
剛接通電話,弟弟焦急的聲音傳來:“姐姐,你馬上去市裡醫院,老母親呼吸困難。”還沒有等我反映過來弟弟的電話已經掛斷。
此刻的我六神無主,恍惚間說到:“妹妹,趕快去醫院,媽媽病的很厲害。”還沒有等妹妹問詳細,我就已經快步跑去家裡。等我從家裡推車過來時,妹妹已經飛奔醫院。此時我還在幻想着媽媽還會與以前一樣,打點點滴就會很快好起來。可是等我到醫院時媽媽已經不認得我,望着媽媽痛苦的表情,望着忙碌的醫師們,望着一個個機器轟轟的旋轉。很緊張的我也跟着天旋地轉起來,我急忙走出急珍室自己給自己很掐人中。
等心情平靜了好多后,轉身對弟弟說:“弟弟,我看媽媽病的很重,要不趕快與表叔聯繫?”“我已經給叔叔打過電話,叔叔馬上就到。”
等醫師們各項檢查完后,還是不敢確診是什麼病,不敢輕易寫藥單子。眼看着媽媽的呼吸越來越困難,我們姊妹三個毫無辦法。此刻只有我與弟弟,妹妹,姐姐與哥哥還沒有來到。應該是我拿注意的時候,可是我卻六神無主,滿腦子想的只有一個事情:“媽媽,求求您別離開我,媽媽我求您了!”
可是此刻的媽媽什麼都聽不見,眼睛看不見,什麼人都不認識。就連媽媽最親近的孩子,媽媽也不認識。此時唯一能夠斷定媽媽的生命,那就是媽媽的呻吟聲。平時最討厭的呻吟聲,此刻就是我們姊妹最大的希望。只要有媽媽的呻吟聲我們就有希望。雖然這個聲音是媽媽痛苦的聲音,但是你可知道它是媽媽能夠給我們唯一的希望,那是生命的象徵,那是我們姊妹的心……
等叔叔來到醫院時,媽媽已經神智不清。表叔是多年的內科主任有很豐富的臨床經驗,叔叔看過檢查結果,又親自檢查了一遍,推翻了急診室的檢查。叔叔問:“中午吃的什麼?”等弟弟告訴叔叔后,叔叔說:“我懷疑有兩點,第一,左心臟衰竭,第二,胃氣漲。”我弟弟說:“沒有讓媽媽吃什麼不好的東西。”其實,叔叔的推斷是正確的,事實是用急診室的藥物,越來越嚴重。
等如住院后,媽媽的情況更糟糕。媽媽的胃部,腹部漲的像個氣泡。媽媽呼吸更艱難,媽媽手腳冰涼。媽媽的滿臉的冷汗,嘴唇黑紫。每隔幾十分鐘就會昏迷,每次媽媽都會在我與妹妹撕心列肺的呼喊中漫漫地醒過來。每次媽媽醒后都會出許多冷汗,每次媽媽都會說:“不要喊我,我很累,我要睡覺。”
媽媽親愛的媽媽,請你老人家多多原諒,不是我們不孝,不是我們不要媽媽休息,不是我們冷酷無情。媽媽啊媽媽,你可知道,當你的孩子們聽不到你的呻吟聲,媽媽你可知道你的孩子是多麼的恐慌。
媽媽呀您可知道,媽媽您是我們姊妹的天,您想假如沒有了天,您讓孩子們怎樣生活。您可知道我們離不開您。媽媽求您了,媽媽求您千萬不要離開你的孩子。媽媽您在給您不懂事的孩子們一個孝敬您的機會,媽媽求您等等您的孫孫們,他們很快就要放假回家;媽媽求您在等等您盼望多年的孫媳婦,08年8月8日奧運日,也是您孫孫結婚日……
媽媽,您是在懲罰我嗎?為什麼在我家剛剛走後的十幾天,突然間要立刻我,媽媽您如果這樣匆匆的離開我,媽媽您可知道我很生您的氣。媽媽您可知道,您與女兒兩個月的朝夕相處,女兒是多麼的開心。女兒是多麼的幸福,可以看的出媽媽心情也很好。弟弟說您在我家吃胖了,變黑了。
弟妹開玩笑說:“媽媽的皮膚顏色是健康的美色。”
媽媽我還希望您在我家住很久很久,我還希望您與我鄰居大媽一起在太陽底下曬冬陽,我希望明年的今天我們一起暢談,一起吃飯散步……
生命如此脆弱(一) 標籤:傾聽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