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寂寥,紅日灼灼烈烈燒。花開花謝幾時了,夢裡也蕭條,誰在風中笑,誰在雨中飄?心有靈犀成比翼,結鎖紅綾玉香消。天涯咫尺橫亘橋,紅塵難做鴛鴦鳥!
---------題記
一場雨下着,下着,就停了;一陣風刮著,刮著,就住了;一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一段情捧着,捧着,就淡了;一顆心疼着,疼着,就碎了;一個夢做着,做着,就醒了;一段情念着,念着,就冷了;一個人想着,想着,就疼了;一條路走着,走着,就累了;一朵花開着,開着,就凋了。一團火燒着,燒着,就滅了。一條河淌着,淌着,就幹了;一個人愛着,愛着就逃了;一滴淚忍着,忍着,就落了。
若情是火焰,那我用心把天空點燃。舉手投足間,光陰已經悄然滑落不見。念或不念,天都還是那片天;見或不見,你都住在心裏面;愛或不愛,思念都有增無減;說或不說,此生都只是緣淺;等或不等,一直都在相遇的那個點……你的回眸里,藏着萬語千言,只化作一句:此生都是虧欠。而我,想告訴你,愛你苦也心甘情願。只要可以一直在你心裡,是你最疼惜的畫中仙,永遠無法斬斷的那根弦,此生便無怨……
我在你的結界外徘徊, 這俗世認領了我,無法掙脫沉重的枷鎖。白天,我在炊煙瀰漫的煙火里行走,孤單如影。夜晚就安靜的如同一朵小小的茉莉,無聲的開在黑暗裡,蕊中呢喃着思念的言語。縱然是戲台上的青衣,當鑼鼓聲漸起,任這皮囊帶着濃妝艷抹的華彩,亮出十八般武藝,悲喜已經身不由己。都說生如夏花,可在殘落的撿拾里,明晃晃的月光下,我弄丟了自己。一顆心,裸出來,萌生出一絲憂傷的芽,開一朵無色的小花。讓傷感的根系深植心的土壤,我只是糾結的一根藤蔓,靈魂深處的愛是唯一的供養。而你不敢再說愛我,因為那個字今生你給不起……
月隱無情,剪幾片雲彩裝飾灰色的夢境。如果歲月終成落花冢,誰還會記得曾經的奼紫嫣紅!你緊鎖的眉彎處,我是否依然是你的情有獨鍾?如果,相思如影。清晨可否借半簾東風,捎去柔情千縷,半點羞紅。掛在竹屋的窗口,輕輕的告訴你,此生情根只為一人深種。若歲月靜好,流年草草,終其一生仍無法暮暮朝朝,那就守着承諾陪你天荒地老。幽夜漫漫,心底寒,一抹相思伴淚眠,半枕月,半枕涼。沒有什麼可以永遠,我不想你覺得對我虧欠,默默相守,也是一種執念。君在天涯,我彼岸,一念忘川輪迴見。月老的紅線,系錯了點 ,愛也難,舍也難。紅塵的兩端,烈焰焚稿,情絲化骨,兩無言。念君千般終成空,隨風入夢伴淚行。風鈴搖擺的記憶,發出叮噹的聲響,薄涼處,心微微的疼。
如果可以自由飛,就展開羽翼卸下負累。如果可以大醉,就一次吞進所有的心碎。如果可以頹廢,就拋開所有閃躲的防備。如果可以流淚,就一次哭出所有的傷悲。如果可以忘記,就把思念全部燃燒成灰。如果雨是天的淚,誰捨得雨落天心碎!如果要發泄,就讓我發瘋到歇斯底里。如果要哭泣,就讓我哭到昏天黑地。如果天要下雨,就讓我一個人坐在漆黑的夜裡。這世上沒有憐惜,錯過的永遠回不去。孤獨的夜裡,是一個人的天地,沒人可以闖進來,我也沒想走出去。天究竟有多大,只是目光所及;路究竟有多寬,不過腳步踏過的距離;情究竟有多深,問問心碎的痕迹。浮生若夢,皆是虛幻,真真假假一場戲。看我點上硃砂,穿上青衣,大幕開啟,悲情開局!
不能呼喊已經破碎的最美,不能觸碰心裡無助的徘徊。愛本無罪,只是現實作對。等待雨,是紅紙傘一生的宿命。而你,也是我的宿命,要用去一生的守候,去交換輪迴路上不要再次走散。你在就很好,就算不說話也沒關係。心太小,只能裝下一個人喜歡。一輩子只會許下一個承諾,給了你,便只有你!從此心裡,眼裡只有一個你。愛很簡單,暖的時候天格外的藍;冷的一刻心就是斷壁殘垣。此生惟願: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一生只為一人……
山高水遠,煙雨流年。心若入禪,一切皆幻,一切皆淡。指尖滑落的曾經,今夕回眸看,無來無去,無影無蹤,只留下一曲弦音繞心間.塵心若水,轉瞬之間南柯一夢,不悲不喜,那紫檀的渺渺青煙,都在心頭盤旋,尋不見僧侶的模樣,卻獨自把青絲剪。靜若幽谷,掌中合十,忘我於天地之間。晨鐘暮鼓任輪迴,素手撥弄斷情弦。禪心不染紅塵念,驀然回首以更年。採菊東籬寄南山,此生只賦詞幾篇。塵緣了,彈指一念,萬般皆是幻,心靜燈自燃。煙雨紅塵風弄影,輪迴路上霧繞山。當風吹過,一片葉子從樹梢滑落,亦如心頭的落寞,淌成了河.用心芒編織的光亮,想要去溫暖一個曾經,那刺痛卻將靈魂灼傷,至今依然發燙!綠色掩映下的孤單,就算近在咫尺,心已經隔空離世了。
黃昏,寂靜,安然。樹微微的搖擺,雲朵,小鳥,都是鑲嵌在靜謐結界中的一段詩文。風從遠方吹響了號角,於是有了帶着餘溫,曖昧的傳聞。風兒溫柔地吹着,天空在風的撫摸下開始安睡,晚霞逐漸退出了天幕,由遮天的無暇一一所代替。一個人站在院子里,凝視着遠處已經模糊的山巒,風似乎也吹到我心坎,不知是我迷戀它,還是它留戀我,靜靜的不言不語,任其打磨雕琢靈魂深處的每一個角落。清風向晚,心海無瀾,此刻亦是滄海桑田,心塵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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