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喜歡悲傷、靜靜的、主流式遺棄般的悲傷,以墨色主調色彩描繪出的哀婉姿態。關於生活、其實是一種另類抽離思緒的空白。
——-題記
文羽落殘夏傷
踏上離家列車的那一天,只記得母親不舍的眼神與絮絮叮囑的叨念。昏昏沉沉、望着車窗外節節倒退的翻轉畫面,依舊不肯承認已背井離鄉的事實。
家鄉,桃花淺盞笑嫣、獨妖枝頭的季節。莫言發短信說:“羽、桃花開了、大片大片的桃花、妖嬈明媚的妨若仙境。你那應該沒有桃花吧,這些桃花送你、雖是縮小版的彩信。望你一切安好!”這個鬼精靈、永遠都是最懂我的!
恍惚間、思緒遊離最初璨然的夢想:桃林池澗淺酌茗,半卷殘章偷閑散。夕陽西下渡黃昏,最是逍瑤隱修人。與太多文人墨客相似的喜好,獨獨鍾愛桃花,自是它渾集天然之氣息才會有如此脫離世俗的雅緻之美,最終成為眾多心懷隱居之人的寄託吧!只奈何、蒼海沒落了時光、桑田掩住了世俗,二十一世紀的隱居人,終是可想而不可及的夢…
可惜…生活、負擔、責任無情的拉扯住偏離軌跡的你,而後重新步入所謂的正軌。而後,依然試着去擺脫那些令人窒息的包袱、那怕一直都明白其實這些都是徒勞無果;無能為力比任何時候都更顯蒼白。
這座城市的天空總是那麼灰黯無澤、不若家鄉般湛藍璀璨的耀眼。這樣的季節、這樣的昏暗、這樣永遠都猜不透的顏色,我想更適合流浪、茫然空白到無欲無念的行走、徘徊、流浪…
很多時候會獃獃的望着遠處那些蒼翠雜亂的綠、筆尖就如那參差錯落的樹木、斷字殘章、無人能懂。也許習慣了落寞、習慣被別人說成無病呻吟的做作;像是用心努力的去看、去懂、去理解、依舊茫然的無所適從;然後、自然而然的被奚落、嘲笑、諷刺、遺失了尊嚴、丟掉了自己、拋卻了靈魂。
分不清是怎樣的季節,明明該是芳菲怡盡,卻又綠的醉眼;明明是酷暑伏天,卻不知為何會在內心升起一座冰牆,凍澈心扉、絕望式的冰涼。
離說:“羽落、為何你總是固執的讓人生氣,卻又孤單的讓人心疼,這次離開、我不在你身邊,怕是又會一個沉淪於寂繆了。罷了,我終是看不懂你…”離兒其實,我都看不懂自己呢!像是某種嘆息、就那樣毫無防備的溢入唇外,末了,才發覺,怎麼又嘆息了呢?到底為何事愁緒?
亂了、毫無節奏的殘音雜符、相對於琴蕭瑟合的完美,彷佛是丟盡顏面的小丑,永遠扮演着生活中最卑微的角色,偶爾、也會幻想着成為燃亮路人眼球的主角。
很多個夜晚,縮在冰涼的角落,貪婪的享受着暗夜的真實、用一分鐘的時間,卸下防備,努力摒棄的零星畫面迸入腦海,某個部位又開始從細微的刺痛蔓延全身…不受控制的變冷;開始細數,這樣的夜晚過去了多少個?未來還有多少個?
總說,我的世界是沒有任何溫度的。於是、一次次,流浪、只為尋找那份遺失的溫暖。以為只要我們各自安好、相距天涯、終世不再相見便是最好的結果,可是誰能管的住誰的不由自主?
心丟了該怎麼找?是不是一直追着你的腳步才是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