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凄風冷冷。窗外正下着磅礴大雨。陡然間,雨越下越大,彷彿要將這燈火輝煌的酒城淹滅一般。
少頃,更是讓人糾結起來。閃電劈出“轟隆隆”的雷聲,即使人坐在屋子裡,那震耳欲聾的聲音總會讓人聯想到什麼?雨滴如豆粒般滑落下來。風起,正好把這驟然而落的雨滴吹在了玻璃窗上。那聲音真的很清脆,猶如天籟之音般清晰。
可能我被這誘人的音符所吸引了。眼眸一亮,就往窗戶邊走去。放眼望去,除了不時那劃過天際的閃電之外,“一切黑的混沌”。而那幾道流星速度般的閃電又怎能靠一己之力照亮這早已經混沌的黑夜呢?“它”努力了,從那出現的頻率足矣看出,那就是它最好的證明。
一時間。我心裡卻在徘徊着,在那轟隆的雷聲和那不時漆黑安靜的旋律中遊盪。我是該欣賞那少頃安靜的旋律呢?還是討厭那吵鬧的雷聲,或者學習閃電那霹靂般的性格?
最後,我淡淡的笑了……
因為這些好像都不能彌補我現在的心靈,我終於明白了我原來站在這裡的真正原因。
是寂寞,更是孤獨……
說實話,一個人呆在這狹小的屋內,而且窗外又是閃電雷鳴,這種想法也不為過之。
重溫回憶那些事。那些讓人難忘的畫面總會出現在我心裡,驟然間,我感受到了一股暖流,這是一股特別溫暖的暖流,它沖淡了這凄涼駭人的黑夜。
那是兒時的事情了。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卻一點也沒有忘記。十幾年前,那時候的我也就八九歲,反正一點也不懂事,記憶中的我既調皮又乖巧,值到現在長大了,成熟了,可是我還是分不清我到底是屬於那哪種範疇內的。
記得那年六月。這一天,陽光明媚,大地被渲染的格外美麗。而我剛好和母親一起上山去幹活。說是幹活,其實,我就是上山去玩。到達山上以後,母親就把我丟在了一旁,因為我也幹不了什麼。和我一同上山的還有我家的一條狗,我不知道它為什麼老是喜歡跟在我屁股後面溜達,難道是出於我是它主人的原因嗎?那時候我只知道,我喜歡和它一起玩耍。
我是看着它長大的,它長的高大兇猛,全身潔白的絨毛,總是一副精神抖擻之樣。每一次,我看見它坐在了面前注視我的時候,我總是喜歡“調戲”它一番。
山上本身就是低洼不平,山路隨處崎嶇可見。突然一個不小心我剛好從那不算陡峭的小路上滾了下來。在看到下面那猙獰之處時,我心裡想“完蛋了”。我有一種預感,只要我滾下去時,我右眼一定會完蛋,這是何等的恐怖。雖然說那時候的我還不懂事。可當,危險來臨時,那種強烈的感覺是錯不了的。
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沖了下來剛好拌開了地面上的荊刺,雖然胳膊還是受了點輕傷。不過,和剛才那危險的感覺比起來我覺得卻是划算多了。
坐在地上的我正喘着粗氣。睜眼望去,“大白”那熟悉的身影正坐在我對面。那俏皮的眼神和乖巧的姿勢。這一刻,我明白了是它幫了我。也許,這是上天對我的眷顧,或者是大白對我的忠誠和善良。我慢慢的走到大白身前,伸出雙手緊緊的抱住了它。這一刻,我只能用自己幼稚的行動來感謝它,心裡早已經沒有了調戲之意……
三個月之後。大白死了,是被人用毒狠心毒死的。當時,我正放學回家,當我看見大白蜷縮在地上的時候,我心裡難受到了極點。“它”有什麼錯?它又怎能和那些複雜險惡的人心想必呢?有時候,我在想“那些渾濁,喪心病狂的手法和思想和大白比起來是那麼的可笑。”甚至,在我眼裡還不如大白。
那時候的我又怎會明白着人間冷暖之意呢!隨着年齡的增長,有些道理我才慢慢的明白。醜陋與善良的間隙我已瞭然。在如今,看似和平和諧的一切卻隱藏着那些不可理喻的自私。
值到現在,我才漸漸的明白了什麼是自私。在這人生遊戲中規則那麼多,總會有那麼幾條讓人不可欽佩。
多少年過去了。當我重溫記憶時,“大白”那雪白的身影又會浮現在我眼前。是它讓我明白了什麼是“忠誠”與“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