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次地想起那片花海,金色的向日葵在你的田裡綻放出蓬勃的色彩。
不止一次地想起那個夏天,你狡黠的笑容在我的筆下暈染開淡淡的墨跡。
你,卻已不在。
那個時候,還很懵懂地我們總愛生活在自己編織的夢裡,也總愛模仿着別人來表現着自己。
那個時候,春花開了,我背你去看春花;那個時候,柳條綠了,我牽你去折柳條;那個時候,大地醒了,我們去聆聽大地的呼喚。
那個時候......你愛談天,我愛笑。
後來我長大了一些,懂的多了。開始習慣在路過你樓前時放緩那匆匆地腳步,尋覓着你熟悉的身影。也開始習慣站在教學樓前的柱子後面看着你那微笑時露出的尖尖的虎牙。更加習慣的是你和我講起老師的表揚時那種得意的眼神。
這個時候......你還年輕,我也還年輕。
後來的後來,我真的長大了。知道的更多了。
以前的以前是你躺在草地上給我講你最喜歡的徐志摩的《沙揚娜拉》。
現在的現在是我倚在欄杆上給你分析當前的局勢和時事政治。
我們的一步步長大對於我們都是一種壓力,亦是一種慰藉。我們開始掩飾些什麼,偽裝些什麼。因為我們知道哪些可行,哪些又是忌禁。
記憶還沒變黑白,人已置身事外。承諾還沒說出口,關係已經不在。
你的容顏、耗盡了誰的三分之一年。你低頭的溫柔,經不起入畫的胭脂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