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的心,就當我遺失在了天涯。那樣,若有一天想起,也會在記憶里開成一朵花。然後,讓往昔沒入塵沙,點點滴滴,我和着淚微笑的寫下,亦如波光瀲灧里最美的韶華。
----題記
每一次,當心陷入混沌之後,我們不要盲目的說放棄,要學會做安靜的自己。調整情緒,然後最深的呼吸。時間會清晰的告訴你,某些感覺,即便是沉在歲月里,那也是不可代替,如風中的你。
喜歡安靜的時候,沒有猜測,沒有喧嘩,無需捻香入畫,就好像對着時光慢慢的在喝着一盞茶。偶爾,看一下好友列表,原來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還都在,那種感覺就在心裡,開成了最美的夏。捻一朵香潛入夜,心事,只管依着光陰開成花,那些風雨參半的日子,若無法放下,就讓心,還是為著某人精緻成最美的盛夏。
歲月,一忽間而過,讓你來不及細數以往的對與錯,掬幾滴清露,洗凈鉛華,把那些不成文的段落,在無法交集的縫隙里悄然改寫成一絲寧靜,然後裝幀成冊。故事,還在用各種形式流傳,種種言詞皆由俗人去評說,不管是一程如水,或是面目全非,那個愛的人在與不在,也唯有自己才懂得。你若一再好奇,一再追問,那麼我願選一處明媚,將萬種風月鋪開,情節與過程,可說與禪風,可說與流韻,也可安然的說與世人聽,從容,就是我回贈給歲月最真切的溫和。
晨風吹過,軒窗之外有心事懸挂,可是我昨夜不小心遺落的墨花,染了皎潔的月華,赫然開成掌心一朵火夏。我用清水煮茶,忽略紅塵繁雜,只採那朵芬芳入畫,待茶香溢滿,與你飲到時間老去,傾刻,便是這一世的優雅。誰在季節之外精心設計好了局,只等六月的火熱襲來,就將骨骼和脈絡都撕開。與風覆蓋,或與土掩埋,都別問因果宿命,一切只聽憑雨水的安排。
誰告訴我,說有些念,並沒有藏在六月的風裡,時間,只是不經意打了一個顫,渾渾噩噩之間就將承諾遺忘在了五月的山巒。天空很藍,心事卻很遠,那一紙舊情話在光陰的寂寞里整夜的失眠。所有的,喜悅的,悲涼的情緒,都被我寫的有些錯亂,落落散開擰不成段。於是,我說,倘若我們的故事已經冰冷進畫卷,可否在重逢的那一天,還會借半味煙火將記憶點燃。於是那山,那水,那人,那念,都一一的盛開在指間,縱使年深久遠,就當做是往事,還能重新一遍。
五月將遠,六月漸至,風在門外,我在窗內,繁囂遁入季節的韻腳,火熱藏進半朵茶香,而後,你與我對望,用不老的清寧各自端坐。折一葉綠蘿的初心潤筆,掬半點花露入墨,晨光中鋪開素箋,一撇一捺,一情一靜,願將桃紅柳綠都寫滿,恍然,你便是我畫外的遠山。時光,還在眼底流連,想念,悠然雲上,同鳥翼一起盤旋,這世界,不管有多少耳語,我們可聽而不聞,視而不見。只等,那山花再度爛漫,我用詩心描繪出一場遇見,依舊是清風繞肩的纏綿。
還能寫些什麼,寫那年春天你為我折的半朵桃花,吻了我的眉梢,醉了我的臉頰。或是寫,在那些長長久久的念里,我曾是怎樣為你守着一池月華,將一顆初心開到半夏。日子薄了,等待瘦了,看不見的思念還在風生水起。情意舊了,人心散了,只好,將一聲嘆息寫進波光瀲灧的流年裡,做一枚不滅的印記,時刻供養着寂寞的情緒。
人生,總不如想象的那般完美,越是刻意的去做,心就會越卑微。其實,這一程負累,沒必要邀請不相干的人作陪。遇山畫山,遇水寫水,哭一場,笑一場,也都只是自己在兜兜轉轉的輪迴。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以後,你不必知道我是如何自沉寂里覺醒,也無需在夜雨襲來之時給我安慰。我會第一個告訴你,經過了各種變遷之後,我會用慈悲的眼神對着你注視,且我的身影依舊亭亭玉立,那就是我安於歲月之中最優雅的姿勢。
我只是個食人間煙火的女子,偶爾喜歡用文字對着光陰說話,說著這樣那樣的小情緒,也說很多人都能聽懂的心事。安靜的時光是美的,翻一頁書,讀一段往事,溫一盞茶,嗅一朵花香,這是屬於我的一份小竊喜,我陶醉於此,縱使別人的劇情里清風拂面,繁華繞肩,也與我無關。
故事,不需要反覆的演繹,就按照自己心裡所想的方式,該怎麼來又該怎麼去,一切隨緣,光陰會為我們一一註釋。不去猜多年以後的你我會在哪裡,和什麼人在一起,眼裡,有風的四季,有雨的淋漓,有花的清喜,有落香滿徑的旖旎,這樣,就足夠美麗。若是某天有人想起我寫的詩句,請在字裡行間尋覓,每一個句點都是時光無法風乾的情意,而我,只需借一朵花開的時間,將各種喧嘩拚棄,然後,在如煙的歲月里靜靜的老去。
文字/花謝無語
遇見,若繁花繞肩 標籤:遇見未知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