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默的時光,如廝而已。-題記
過了一座小橋,走進某條不知名的小巷。已是夜半,月光淡銀色,緩緩流動在路邊的斑駁院牆,流過古老的青灰色石板路,流至腳下。身影一頓,就停在了那裡,像是在思索着什麼。也似乎是什麼都靜了下來,什麼都沉睡了。就像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就像什麼聲音都有。月光淺淺掠過他的臉,他的耳和他閉着的眸。他的存在,若只剩一個幻影。一切的一切,都緣是他的如水的淡漠,沉浸於萬物的欣愉。
何時,從前方漾來一陣鋼琴旋律,斷斷續續,像初綻的玫瑰,散發著某種氣息,從心裡溢到心底。夜深了,誰的聲音?卻不動聽。
腳步聲暫止在低矮的木門。輕輕叩開,鋼琴聲戛然而止,女子白衣素裹,男人眉頭緊蹙,他是誰?一個路人。
女子走開,他坐在鋼琴前,月光透過天窗輕輕打在他的臉上,手指修長,順着時光的痕迹撫過琴鍵。月光如水,緩緩散開一圈漣漪,伴着手指的律動,樂聲悠揚。
小屋,潮濕且黑暗,唯有天窗下,月光照的到的地方,才慢慢淡出他的輪廓,像是海風吹過一樣,他的發,揚起。深情的,不是他的緊閉的眸,也非是他那虔誠如一的淡定。
如同躺在威尼斯遊艇上看星星的感覺,像是清早的一杯意大利拿鐵,像是珍藏已久的法國葡萄乾紅,人,都醉了。
他走了,女子還醉着。
女子醒來時,他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