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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君情更怯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pp958

  昨夜枕夢歸去,夢回楊柳飄絮。

  燕兒輕飛屋檐,平添幾多愁緒。

  “或許有一天我會跌下思念的懸崖,或許有一天,我會冰封所有的思念,心如止水地將你淹埋”。

  時光如輕舞的蝴蝶,翩然起飛,悠然流轉,不經意間早已飛離了還在呆愣的我們。經歷過無數碎夢般的絕望,我本以為可以讓你已遠離了我的思海。可每當孤寂的夜晚來臨,便會有無數的思緒如海潮般洶湧而來,猝不及防,就已經淹沒在那些關於你的記憶之中。這些記憶在腦海中早已形同電影膠片一般,每一幀都會是我永存於腦海中不忍丟失的一部分。

  歲月輕輕地翻轉着,你依然還是那樣楚楚動人,哪怕是一纖一毫都那麼牽動着我的心魄。我依舊習慣於在你不知名的地方偷偷覷見你的“眉彎楊柳,臉綻芙蓉”,與你同歡共悲,哪怕一切“毫無意義”。曾幾何時慢慢地發現我居然變得那麼害怕見到你,可心裡卻有個矛盾的影子不斷地喚着我,喚着我朝有你的方向追尋。

  長風冷月孤寂,對影幽憐幾許。( 散文網: )

  生活給了我羞怯的心,讓我在現實之中無處藏身。所有嚴肅的情感都只能深深地掩藏在嬉笑之後,哪怕別人誤以為我是瘋子或是喝醉酒。這一切或許皆因為我的“一無是處”吧?以至於在你面前我總是顯得那麼卑微,卑微到常常不敢直視你的眼眸。我常想你的眼眸一定是如湛藍的海水般深邃、明亮,充滿着誘人的引力。而我一個伶仃的小丑在你面前是那樣微不足道。

  歲月中關於你的痕迹越划越深,那些痕迹每加深一點便如刻刀在我胸口劃下一般。以往我總以為時光流逝了,傷痕便消失了,可惜我發現那樣的想法是多麼可笑,多麼幼稚。

  這個溽熱的夏季,你悄然而至令這個縣城頓時涼爽了幾分。如果這是一場夏雨,它徹底淋透滋潤了我乾涸皸裂的心。在得知你即將回縣城工作的時候,我又那樣地期待,內心籌劃着無數個勇敢接近你的想法,可終究還是毫無疑問地落空了。我居然連問別人你具體在哪裡上班都不敢去問。

  雨季還是一如既往,暴雨傾盆,電閃雷鳴。我站在雨簾背後,望着陰沉的蒼穹,內心悲壯而惆悵。感慨無限,喜雨潤涸木,但恐雨沾衣。

  偶然從顧那得知你在那條路上開店后,我終於努力地鼓起勇氣去那條街上找尋你的蹤影,可我在那條幾百米的街上搜尋了幾個來回也不知你在哪裡,失望而又略帶慶幸自己未找到你,慶幸是因為我知道即便我知道你在哪裡也不敢直接進去找你,便可以安慰自己並不是沒有勇氣。那些由於沒有勇氣接近你的悲苦,自責何其傷痛,不敢過分企求,只是希望能夠與你搭上話,或者哪怕就這麼站在你身邊看着你也會滿心歡喜的。

  那天夜裡天飄着細雨,顧忽然說要去你店裡坐坐,我的心一下子忐忑起來,那種忽然闖入心中的期盼的欣喜瞬間瀰漫開來,洶湧奔騰。同時又那麼畏懼驚惶,好像放了錯誤的小學生,怯生生地只能低着頭,不敢言語起來。好像連見到天空中的雨也隨之我的辛勤歡快地跳躍,在燈光的照射下,又如精靈撲閃的眼睛,分外迷人。當走進你店鋪的時候,心一下子變得更加怯生生的,很快又被我隱藏起來,換成一副隨和無事的樣子,又或許是那種因見到你而生幸福感驅散了那份怯意吧。當顧說要離開時,我又戀戀不捨,我只能把那種不舍暗藏在沉默的背後。那天夜裡我跌入了雨水淅淅瀝瀝的夢中,夢中依舊是我們一起讀書時的鏡頭,暗夜裡止不住的哭泣。那些凋零之美,陰鬱之美,蕭索之美再次在我心中燃起。

  因了你在這個縣城的存在,那些以往時常浮現在我腦海中你的一顰一笑變得愈加出現頻繁,淹沒了我所有的理性。“曾經滄海”,這個詞語成了我內心的安慰,如今所有一切快樂的感覺都無法替代你在我心中留下的那一抹微笑,淡淡的,卻塗染了我整片心海。

  羞赧,在我心中還是那樣沉甸甸的,我無法擺脫那披在我柔弱的心的這份沉重。我總想拿出那種瘋狂的勇氣,拋棄所有自卑的羞怯,走到你身邊,哪怕只是和你正常交談。幾次三番的徘徊在你的門口,無奈地嘆息一聲,潸然離開。那天我終於找到理由接近你了,那無端地如坐針氈的心無知地躁動起來。一見你我便迫不及待地說出來的意圖,生怕你感覺唐突,可又覺得說服力不夠,無法掩飾自己的刻意,急忙又說自己來之前在附近做事情(這是真實),說完我發現我臉頰都發燙了。而為了說這些理由,之前我已經“排練”好幾次了。我多麼希望能多幾次這樣的“刻意”,那樣我就會多幾次幸福的機會,只是我怎麼也無從找到這樣冠冕堂皇的理由,我甚至不懂得編造理由……不知道為什麼去我竟然情不自禁地把自己這段時間的苦惱都與你傾訴,那種義無反顧,毫無保留的的傾吐,酣暢淋漓,可能你是我心中默認最願意傾訴的對象吧。我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單獨在一起,我一直想隱藏我內心的緊張,與你對話時便不住的往門外看,怕你看出我的慌亂。你說你胃不舒服,我那麼像為你分憂,離開后我在附近買了我告訴你應該吃的那兩種葯想給你,走回你店門口時,我卻一直沒敢走進去,良久的躊躇,永遠的定格。內心一下子變得如海水般蒼涼,那還是因羞怯自卑的做不到那樣的強烈地驅使着我不要做這樣衝動的事情。回去后我在微信里自嘲:“不明白為什麼你除了變態的時候永遠都是羞澀!!!”

  想念是如此苦澀,咀嚼久了,才能略微感覺出偶有的那一絲甘甜,我在那短暫的甘甜中自我陶醉。記憶是如此柔軟,我始終找不到依靠。關於你的記憶太多太多了,我竟無處依附,只能隨處飛舞。在那些我們已經不再同班的學生時代,我是那樣的想見到你,我變得更加地鬱鬱寡歡,多愁善感,那時晴常說我應該做個女人。為了能見到你,我嘗試了許多次,得知你放學走出教室和上學大概的時間點,而刻意地與你不經意相遇,想來那時的行為時那樣的可笑,常常情不自禁的便會尷尬起來,嘲笑自己幾句或拍拍腦袋讓自己擺脫。那種欲罷不能的想念執迷不悟的思念如墨汁滴落在宣紙上,泛開,泛開直到生命的終結。

  我以為我不曾明明白白的表達,一切就會相安無事,我們會一直是好朋友,你依舊是我遙不可及仰望的星辰,耀眼奪目,絢爛多姿,我可以一直“享受”這份的異彩紛呈、錐心刺目的“愉悅”。真沒想到這份“優美”的感覺在我們畢業后便終結了。我不知道是不是那個無意的行為讓你認為是我的表白,我想你那時也定知道我對的情愫,所以理所當然就那麼認為。你在我的空間留言:別想太多,我們還是朋友。令我永生難忘。

  那時正好母親病重,我只當是你對我的安慰,剛開始時居然絲毫沒往那方面想,而後慢慢有所懷疑,但總覺得“問心無愧”,也就沒放在心上。可自從那時后你卻漸漸地與我疏遠,令我心中驚惶不定,不明白為什麼那時候那麼怕你永遠不理我。開始回頭審視那句留言,越來越相信自己的懷疑。直到那天你說你根本不知道我母親病重的事,才煥然大悟,一切彷彿晴天霹靂,一個一直害怕的懷疑居然成了事實。那就像你一直以為是在夢中遇到了不幸,可現實的疼痛讓你不得不相信這並不是一個夢,你必須去面對。難過,羞愧,懊惱,冰冷,混亂,這些到處亂竄的心緒揪扯的我心好痛,似乎有許多鄙夷的眼神在盯着我,看得臉直發燙,難堪,無地自容頓時湧上腦袋,一股混亂的血液在腦海中亂竄,似夢非夢地讓我不知所措。自始至終我都不成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個連如何表達情感都不會的男生居然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又是那樣一個羞怯地對“愛、喜歡”這樣的詞語都羞於啟齒的人發生了這樣的事,可想而知他是什麼感受。並且這些可怕的感受在我身上產生出多麼可怕,多麼嚴重,多麼長久的心理障礙是你不可想象的。大學前兩年那些是不是出現在腦海的羞愧,難堪,尷尬,如同惡魔一樣糾纏在我身上,侵蝕着我本孱弱的心靈。好像犯了彌天大錯(而後發現真的是個彌天大錯)。我又是一個不善表達的人,只能一味壓抑着自己,一旦惡魔出現,我便像被附身般,不能控制自己,要麼錘牆、打床,要麼敲桌、踢欄杆,以求發泄,不分場合,使得很多同學以為我精神異常。而那些因對你的思念又會是不是地竄入腦海,糾纏不清似的,紛紛疊疊理不休,常常讓我徹夜未眠,苦惱時有時又不得不深夜做出發泄,或用水衝下臉讓自己清醒一些,以免陷得更深。因為這些怪異的舉動連舍友也都與我反目,從未有過的凄涼,落魄地更加慘淡。或許因為那些日子裡又那樣孤寂心和想念你,使得那落英繽紛,殘陽餘暉,煙雨蒙蒙,孤花野草變得從未有過的凄迷,美麗,讓我那麼陶醉。再次告訴你這些,只是想說我多麼在乎你,以至於連因此導致的一切還依然念念不忘。

  一個長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人思想必然變得深刻。不知從何起,我發現對自己的在乎漸漸分出了一個在乎你的那次意外表白的感受,我發現你不理我是因為我的行為“玷污”了你,深深地傷害了你。我“不配”是我無可迴避的原因,也是我對你傷害的原因吧。我理解一個長得不好看的男生喜歡你是對你的一種侮辱,就像我在你畢業留言冊上說得那樣“希望我沒有得罪你”。我不敢肯定我的分析是否正確,但那時我還是開始一次次地像你道歉,因為我真得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以彌補我的過錯。我想我們成為朋友本身就是一個錯誤,甚至於根本不該認識。我本想就此和你成為陌生人,可是怎麼也放不下,更何況我們還存在着交集。

  對於這樣的交集與我而言就是一種折磨,不想見又放不下。那年十二月廿八日,傾的男朋友請唱歌,吳打電話讓我去,我知道你在,本不想去再看到,怕勾起往事,會令自己更加難受,那種膽怯一度地佔據着上風。可你偏偏又再發來短信,我便徹底失守。在去的路上,我似乎一路悲壯着,好似一場赴死的征途。我發現我從不敢在你面前真正的打量你,更不敢正視你的眼睛,一種與生俱來似得羞怯會縈繞在心頭。那個成語接龍的遊戲又把我們放在一起,我緊張的要命,好在後面不了了之,才解了我一場圍。

  當生活的每一步都是深淵,再沒有什麼比絕望更能讓人窒息了。我本以為我可以不在乎我的羞怯,但再遇見你后,我忽然發現這羞怯居然是致命的,我羞於與你走得太近。這次致結婚,卻成了我有生以來與你靠得最近的一次,那可能是一輩子想也不敢想,夢也夢不到的幸福吧。我們坐在了一起,為了給你盛湯,而不顯得刻意,我先幫韻盛,以作掩飾。多麼可悲的行為,多麼荒唐的想法。可是你知道我能為你盛湯,我又多幸福嗎?KTV唱歌時,我多想邀請你和我同唱一首,可始終沒敢開口,最後在我唱歌時你主動與我同唱,那時又是一陣幸福湧上心頭。很多人看不透我,我相信你也一樣,大家多半看到的是那個用瘋狂掩飾羞澀的的我,瘋狂時我除了嚴肅認真的事敢做,其他皆可以無所畏懼。真是“我笑他人看不穿”!酒壯人膽,雖然沒有喝醉,當與倩一起照相后,我鼓起勇氣,走上你的身邊,摟着你的肩膀,讓倩幫我們照一張,這是我們最近距離的接觸吧。那一刻,彷彿天旋地轉,時光瞬間出現短暫的停止,眼前的以前都陷入黑暗了,唯有腦海中那種炫目的幻影搖曳着,看不清任何影像,只有心中陡現一股暖流悠緩而過,激蕩出紛紛不盡的幻化,幻化出詩情畫意的水墨丹青,清晰了又模糊,卻能在短暫中反反覆復,一切是那樣的緩慢呈現着,好似永恆中不盡的故事在演繹着。這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情,它居然實現了。可惜我不敢找倩要那張相片。但那陣陣的幸福感知道現在還在我的心裡回蕩。翻看着我們高二一起秋遊的合影,你那花妍般燦爛的笑容是那樣迷人,那樣醉心,烙印在我內心的最深處。

  如果說命運是一座籠,那麼傷痛似乎已經在劫難逃,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幸福在永恆中只是一瞬,而苦難在時間的範疇里只發生一次的事情,在永恆中卻不斷地重複。人生最致命的是你強烈想得到的,卻連幻想的勇氣都沒有。索性對於我來說擁有這份最美好的記憶已經遠遠超出了我的奢求了。我常想人生哪怕就停留在我們剛認識的時刻,也必將是美妙的。回憶會像野花妖冶誘人而漫無邊際的生長着。無論滄海桑田,無論幾度輪迴,我想我都會銘刻你給我的這份最深,最痛,最美的記憶於心中。

  思想無罪,請恕我想地太多,我現在依舊還在對你的妄想之中,我常常覺得這種妄想是多麼“骯髒”,因為我知道這樣的妄想變成現實的可能性永遠為零。我不得不承認那些行為是多麼可笑,可恥,可悲,可憐,可恨,可痛的。我知道再重複一遍那些行為已經不可能了,我只能偷偷地讓心去表達了。

  (請原諒我如此不知深淺地與你訴說這番“詭異”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