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每當聽到這首詩,我的心總會暖暖的,一種透明的液體在眼眶中打轉。打濕了我的眼睛,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滴在了我的手上。
記得那一天,窗外正下着傾盆大雨,外面的景物有些兒朦朧,只看見幾輛開着車燈的車子在路上緩緩行駛,大街上空無一人,沒有吆喝聲,也沒有了砍價聲,這是一個很少有人會出門的天氣。我在媽媽的手機鬧鐘聲中起了床,但頭很疼,我用手摸了摸臉,熱乎乎的。我穿好了睡衣后,便來到媽媽的床前,搖醒了她。她慢慢地爬了起來,一看見我通紅的小臉,一下子跑到書房,拿了體溫計,讓我含在嘴裡。
過了許久,她把體溫計拿去一看,四十攝氏度!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了。媽媽匆匆洗漱完畢后,抓着雨披,抱着渾身無力的我跑向醫院。大雨狠狠地打在了媽媽的身上和地上,讓大路變得坑坑窪窪,難以行走,大風拚命吹打着雨披,雨披像風箏一樣地飛了起來。讓人們感受到大風的可怕,感受到大自然的力量,更感受到寒冷的恐懼。媽媽雖然凍得自己發抖,但依舊不忘了給我溫暖,她把雨披朝我身上挪,緊緊地摟着我。
我看着漫天的大雨,想:為什麼今天醫院離我們是那樣遙遠?如果醫院只有十步就到了那該多好,媽媽就不用冒着大雨,踩着泥濘趕去醫院。如果我沒有發高燒那該多好。媽媽就不用頂着大風,抱着沉重的我奔向醫院。如果……想到這裡,我打了個哈欠,睡意席捲上了心頭,不一會兒,我便躺在媽媽溫暖的懷抱里睡著了。
當我重新睡醒的時候,已經靠在了醫院的椅子上,手上掛着吊針。媽媽在哪裡呢?我心想着,這時,醫院的長廊上響起了熟悉的腳步聲,不一會兒,大門外就出現了一個正提着塑料袋的婦女,她的頭髮全濕透了。一直流到了鞋裡,她的臉上已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汗水,她的眼睛微微泛紅,嘴巴一張一合,她見到我時,臉上的焦急一下子煙消雲散,慢慢地坐到我旁邊,溫柔地問我:“餓了吧?”醫生說:“你不要緊,以後要小心,不要亂踢被子……”我一邊吃着媽媽從塑料袋裡拿出的麵條,一邊用力地點着頭,因為我知道,她是為我好。
事情雖然過去了很久,但依舊忘不了媽媽在雨中的焦急和對我的關心。我暗下決心,長大后,我一定要用千倍萬倍去回報她。
台州市椒江區人民小學五年級:曹之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