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上午 我是一隻淪陷於沼澤的蜉蝣 那遙遠的天之雲 就在虛弱的窗外 這讓我突然想到 一座山的名字 起自 滇西的哀牢山區 那裡 炎熱 煩躁 秘密的部位流淌着硃紅色的渾濁水流 青布長衫上鑲嵌着彩色花邊的 哈尼女人 她獻給我一把剛從原始森林裡拔來的 野蔥 說什麼好呢 地之霧 已經濃郁得看不清一隻 兔子的表情 早晨 我遽然聯想到炎熱煩躁的哀牢山 這就充分說明 我之心 是在天之雲地之霧的斑斕空隙中 好比一壺正在泡着的 熱氣蒸騰的茶 等待誰用他(她)的立場來品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