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吵,像個蚊子,整天嗡嗡叫。閑人,煩人!” “嗚___別過來……” “還吵,再吵,丟在你的頭髮上面。” 烈日炎炎,太陽無情的烘烤着整個世界,可這個操場卻勃勃生氣: 一個男同學正在捉蟈蟈嚇唬女同學。 一群可愛的低年級小朋友在跳皮筋……汗水濕透了襯衣,卻歡快的笑着…… 東邊是教學樓,有六層,西邊是食堂和圖書室,南邊是廁所和幼兒館,北面是綜合樓。綜合樓有校長室和高年級的六、七班,其次,微機室與大大的會議室,教堂更大。學校更大於其它學校,也難怪,光高年級就有十三個班,一個班容下八、九十人,嘿嘿! ???這就是我的母校! 五年級時,與我同桌是一個叫徐州的壞傢伙,濃眉毛、丹鳳眼、烏紅唇。呵,打扮得怪古典:長袖烏紗段綿內絲看熱非熱的紅色大“棉襖”;下着黑輪天紗薄短褲;腳下紅螞蟻名牌紫色網眼跑鞋。 ???哈哈,莫不是紅樓夢裡的賈寶玉駕到? 但他可不比賈寶玉只壞一點,他特壞、超壞、壞到極點。在誰的心中,不管是誰,就只有這八個字來形容他。 “我走了!你慢慢地……嘿!” “等着!”他用力地回了一句。 第一次考試,我數學100,語文96。 教師氣不過,這次胡亂地考試。教師要把語文70分以下,數學90分以下的留下來??補課! 可想徐州的考試成績,嘿! 當時教我們的是左教師,她是班主任,教數學。可嚴厲了,絕招:吃“梨子”,打耳光。她補課會有多狠呢? 我回家吃蛋糕了,讓徐州挨打去吧!可是他可記仇。 第二天,我一來,咦?我的椅子呢? 我大聲喊:“我的椅子,有沒有人看見?”我看見他在那陰笑,頓時,我似乎明白了什麼。 我過去質問,他跑了。我四處尋找,終在講台下發現了我的椅子,暗想:記着。 過了幾天,我帶了瓶牛奶。一進教室,他把我的牛奶擠出一地。我的椅子呢?這次我找了半天也沒找着。不用想了,只有他。我終於忍不住,把所有的情況告訴了左老師,雖然徐州並不怕。聽后,左教師大怒,在七班借了個凳子(教師還挺喜歡我的,因為成績好唄!),馬上去班上找徐州,先給他來了三耳光。可徐州呢?一動不動,還坐着,翹着二郎腿,眼睛死盯着手中的漫畫書。老師又扯他到辦公室。可徐州翻着書,還是一動不動。不管老師用多大的力氣。 終於有一次。 上課鈴響了,老師進來了,他還在逗我。把我的椅子重重的一踢。 “你身上有奶味,嘿嘿!” 我見老師來了,便沒做聲。 “傻了!” 他興許還不知道老師來了,老師的手離他的腦袋只有0.1毫米遠。 …… “砰!” …… 把校長給招來了(校長可是徐州的剋星)。 “怎麼了?” 徐州一聽到這嚴肅的聲音,立馬低頭道歉說:“對不起,請原諒,我再也不敢了,嗚??” 哈!徐州終於哭了。我太高興了??徐州今天終於哭了,嘿。 可他不是這麼好對付的,校長也不可能總是守着他。 “椅子風波”,他還沒玩夠,似乎藏椅子成了他的習慣。 “好”這個字已經對他淡然了,好像永遠不會在他身上運用,哪怕在他身上只停留 0.01秒。 兩年後,好像人間蒸發,十年再沒見他。好想他的“戾”啊! 若干年,偶爾一次,在那以前破舊的菜場,遇見了左老師。 “傑倫,學習還好嗎?考試,不,高考多少分。”她滿頭銀髮。 “是滿分??您教的數學??100分。”說話變得吞吞吐吐,眼睛模糊了,我已經忘記了緊張的高考,心仍留在那個五年級二班,那段美麗的時光,那裡考試的滿分是:100分! 昔日烈夏,那“戾”一年,回首十年。 我,眼睛完全模糊了 創作感言: 已是金秋十月,好懷念那十月,那個在五(二)班度過的十月。 想那個“戾”人。 每個夜晚,望着五(二)班的集體照,就想哭。 時間能倒流么? 好想。 歲月已在朦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