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盡情且無憂無慮的玩了兩天。學,畢竟還是要上的。但是,問題是,作業也是一定要寫的。可是,我到現在還沒有碰筆。猜對了,我喜歡把作業滯留到最後一刻解決。為什麼呢?因為在玩之前做,會掃興的……。 真的,我一點也不愛上學。什麼知識改變命運,換做我的同桌,蔣圓圓的話來說就是:狗屁。你辛辛苦苦的上了八年學。(小學五年,中學三年。)畢業以後,你還是得要留在農村,繼續渾渾噩噩。沒辦法,沒有辦法走出農村。打工?你要等到16歲,然後到村裡的派出所去改年齡,改成18歲。教書?就你這初中水平,而且也不知道你自己學的怎麼樣,你指望什麼教別人?唯一的選擇就是等待和下地種幹活。我呢?一直沒有目的的活下去,真的,我也不曉得,這日子一天有一天的過,我到底在幹什麼?懷着這樣的質疑,我活到了現在。 我背着書包,過了一條馬路。又穿過了小馬路。很棒啊,我們的學校就在田野和大嶺的上坡。下面是一片誘人的綠色,使人有,想縱身想跳下去的慾望,接着依躺在綠色的懷抱。因地理勢力,我們的小學叫:嶺上小學。很土,也很親切。 校園裡,紅旗杆的後面是我們所有居住在兩邊閣樓的人望而卻步的,小學高年級。裡面全部都是五年級的……。當然也摻和着一年級二年級。可惜,我都四年級了,也無法搬遷到大樓上學。只能在大教學樓旁的小閣樓裡面。我大步流星的踩着樓梯。教室還是那麼小,黑板還是那麼陡峭,地上還是那麼臟。唉,我感嘆,我悲哀。從書包里拿出自帶的抹布,擦拭着板凳和課桌。生活開始新的照舊。猛然聽到尖叫生,不用想,我便得知。那是我的剋星,同時也是我的同桌。班上只有她最撒潑,勢利眼。她就是喜歡製造一些驚人的事情。好比如現在,每個星期一來到班裡,她會要讓全班知道。她,蔣圓圓,來上學了!我只能懦弱的在心裡狠狠的責罵她,當面的話,打死我也不敢。她是無賴,是強盜。從四年級上冊和她在一起,我就沒過一天好日子。她問我借筆,借本子,借橡皮。 蔣圓圓不能看到誰比她穿的好。上次,藍馨的媽媽給藍馨從城市裡,買了一雙非常漂亮精緻的皮鞋,蔣圓圓便不由分明的向藍馨借鞋穿。我在旁邊看着,噁心的想發瘋的狂吐。藍馨不敢招惹她,也聽蔣圓圓的話不告訴媽媽。於是,就這樣,蔣圓圓大搖大擺的穿着那雙鞋,穿梭學校周遭。 我望着藍馨那撇撇的小嘴,心挺疼的。藍馨是我們四(甲)班的班長,學習好,人也不錯。齊耳短髮,配上一雙神氣的眼睛,頗有氣概。她領導能力極強,指揮從不出錯。就是有一頭不好。她也怕蔣圓圓。我厚臉皮的向蔣圓圓微笑。 “她媽媽會隨時來的,你就把鞋還她吧。”我幾乎哀求,像是為自己的東西求饒。 “呸。要你管。咦,那枝筆剛買的?真好看,粉紅色的呀”她完全沒聽進我的話,全神的投入到了我的筆上面,她拿着那桿自動筆,觀察來觀察去。我暗暗想道:完了,我真應該把它藏起來,我怎麼那麼笨? 接下來的話,我沒膽量說,也再不敢多問。 許苜。可愛的許苜。什麼時候你才能戰勝身邊的惡魔。哦,也許是明天的明天。但是你要明白,無數個明天,便串成了人生……。 我學習不好。我不受關注。我是一塊隱形的石頭。我的另一邊是一個既文靜,又潑辣的張曉潔。 張曉潔只有在做題考試的時候才是可愛的,其餘的時間最好別去搭訕她。她還是和蔣圓圓不一樣的,她比較和藹。像個老師。 我和曉潔唯一一個相同點是,夢想脫離蔣圓圓的魔掌,希望儘快的上中學。曉潔學習還不賴,我是明智的人,我的作業答案都靠曉潔。她寫一題我便抄一題。不過話說回來。記得三年級的時候,我們傻的那麼可愛,只想着寫自己的作業,根本沒想過抄別人的。直到又過了一年,我們漸漸懂得了,不動腦筋的舒服。真的爽,特別爽。不用想就能考出了好成績,這是多麼容易。一直以來,曉潔的作業只我一個人抄的,所以我可以很輕鬆,很悠哉的寫。後來,蔣圓圓來了,她就跟我搶着抄,每次我都是在上課偷偷在位洞裡面進行,害得我不得不天天來早點,早抄完早了事。 曉潔是典範。曉潔是聖女。曉潔是個不會受欺負的人。只有她敢頂撞蔣圓圓。就因為這個原因,我佩服她到死。 星期一,老師來的也很早。她把曉潔調到蔣圓圓的後面,我很沮喪。上課,蔣圓圓扭着身子問曉潔借東西。曉潔脫口就是一句:“去你奶奶的,借別人的去”。 我估計蔣圓圓也驚呆了。於是和曉潔罵開了。要懂得這一點,老師永遠都是偏心的,老師是傾向於好學生那邊的。於是老師把蔣圓圓叫到了教室門口,她就獃獃的站着,嘴裡不停的嘀咕着。我說曉潔,你不怕么?曉潔很從容。“怕她我就不是人!”。我崇拜她,從這一秒開始,我決定追隨着曉潔的腳步,做個勇敢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