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中的歌童們就會歌頌着聖潔,
桑塔露琪亞將在延長的光明中灑下暖流。
在很長的一段時光中,包環在城市外層的靜流持續抵觸着彼此,而初始黑暗卻乘機侵入了人們的理性基層,一位倖免遭難的女孩蘇珊攜帶着弟弟逃出了城市,來到了廢棄的巫堡。
“哦,遠到而來的客人啊,我代表巫堡所有居住着的精靈誠摯地歡迎你們,你們可以叫我,菲斯。”矮小的精靈搖搖損壞的鏡框,尖銳的指甲輕輕劃下。“那個,您好,菲斯先生。”蘇姍走近說著。
現在我們需要一個能容納我們姐弟的地方,蘇姍想,可是我們並沒有任何的錢幣可以支付。“你們現在需要一個居住地。”菲斯捅破了蘇姍的想法。“是的,菲斯先生,您可否租借給我們一個居住地?並不需要很大的空位的。”蘇姍試探性地問着,泥污順着裙子的線條滴下。
丟下陳舊的鏡框,菲斯仔細地打量着蘇珊姐弟,嗯,女孩或許可以做一點粗活吧,但是男孩留着可就是個累贅呢,真是不好辦啊,不好辦。“我可以租給你們,但是需要做事,知道么,做事,如果你們做不好,我隨時會趕你們出去的,一對落魄的姐弟。”菲斯拉長了聲調。
“會的,我們會很努力地做事的,請您相信我們。”蘇姍咬緊嘴唇,強硬地壓下恐懼感。不行,我不能倒下,如果我們被趕回去,那麼我們一定會被那群人給抓去活埋了的,他們已經沒有任何理智了。“是的,我們會很努力地做事的。”卡特乖巧地附和着蘇珊的話語。
那是一塊骯髒的抹布以及一個沒裝水的水桶、一把掃把,它們被丟在了蘇珊的面前,濺起的污水噴洒在她的臉上,她想哭,但是她沒哭。“那麼現在開始你就將巫堡打掃一下吧。”菲斯將手環在身後,腳已經踏上了樓梯。“是的,請您放心,我一定會打掃乾淨的。”
許久后,“卡特,再去打桶水吧,我們現在必須要做事。”蘇姍摸摸卡特稀少的頭髮,又獨自仔細地擦起了窗子,她的手很粗糙,並不是一個小女孩該有的柔軟,家裡的基本的事務都是由她擔著的,收入也只能勉強餵飽家裡的三個人。
“水來了,姐姐。”卡特眨眨眼睛,放下沉甸甸的水桶。“姐姐,我先去打掃下周圍的房間吧。”卡特捂住鼻子不去吸那濃重的惡臭味,這裡以前曾經是一個軍隊的根據地,死了很多的人,後來廢棄了就由精靈們掌控。“去吧,這裡的事情我做就行了。”蘇珊笑着。
這樣其實也不錯,依靠着自己的勞動,蘇姍想着。霧氣很濃密地聚散着,不時捲來些許的枯木屑,嗆入蘇姍的鼻孔中,她也只是不在意地繼續擦拭着。“不行,我必須要去,只要殺了那個被移植了病菌的倖存者,整個城市就會恢復光明了。”卡特望着屋內爭執着的人,捂緊了嘴巴,他們是要來殺我們的么,不行,我要告訴姐姐去。
“咚”的一聲,卡特的身體突然失去平衡向門撲去,將本已開了一條小縫的門撞開了。“什麼人!你為什麼在這裡偷聽!”刀疤男猙獰着臉龐,怒吼着拔去劍鞘中的長劍。“不行,不能動他,他畢竟還是個孩子啊!”瘦弱的男子擠開阻擋的人群,有些憐憫地望着地上的卡特。
我,會死么,不行,我才不要死呢。如果要死的話,對了,姐姐不是倖存者么,如果告訴他們,我就不會死了對不對。卡特暗想着從潮濕的地上吃力地爬起,卻又狼狽地跌落,無奈之下,他只好擎起了一隻小手。“我,我知道倖存者在哪裡!”樓梯上懸挂着的東西突然間被磨去了稜角,卡特被輕鬆地拎起了。
“小子,倖存者在哪裡?!”刀疤男以命令的口吻衝著卡特大聲喊着,語氣中有不易察覺的興奮。“在,在一樓那裡的那個女孩。”卡特顫抖地掙扎着,雙手無規則地亂晃着。“我們走,快去把那個倖存者殺了。”刀疤男一手舉起長劍,狠厲地劈開旁邊擱置的干稻草,另外一手則鬆開了拎起的卡特。
得,得救了,我不用死了呢,姐姐會代替我死的,這本來就是她的義務不是么,為弟弟做些什麼的義務。“卡特,你在做什麼!”耳畔傳來了驚詫的聲音,那是蘇珊的聲音,她都聽見了么,剛才的事情。“如你所見的啊,姐姐。”卡特笑着從倚靠的牆壁上滑下長長的水痕。
天空在歌唱着安詳的樂歌,
世界在交替杜絕着腐敗的根基,
即使有徹底的清除亦無法排開那最初的純粹。
卡特,你亦是如此么,請回答我。
是的。姐姐。一開始便是如此,背叛,一開始就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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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句引用團大的言語,好吧,就到此結尾,後來會如何呢。好吧這一開始就不是想寫救世主的文章。好吧。-v-。認識者推。
暗傷。 標籤:暗傷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