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沒有菜了,看來這幾天菜沒有,又要買了······”媽媽看着空空的冰箱,以前那都是綠油油的菜啊!
自開發以來,老家就被用作建設了,可是還有些土地沒有用,年近八旬的爺爺因受不了玩樂還是在老家種了菜,以前要擔去賣把剩下的菜給我們。而最近,他肩承載不了負荷,就種菜自己吃不賣了,我們一家人都靠爺爺的蔬菜也省了不少錢。可是爺爺好久沒來了···看着雨過天晴的天空,炎日“刷”的鑽了出來,我肚子又在想念那些無葯農作物純綠色食品了······
看着電視,癱坐在沙發上啃着冰棒的我,聽到了敲門聲后,懶洋洋地去開門。打開門,我看到來了菜!既興奮又難過,爺爺仍然穿着一件襯衫,本來褶皺的臉又被汗水洗了一遍,只有髮根的禿頭不時有水珠從頭皮冒出,如噴泉里的小泡,手是那麼厚實,鞋換成運動鞋了,呵,走休閑路線了。肩上背了一大口袋菜,他到了門口就已經開始放下了,顯然這幾十秒的時間他身手挺利索。我看爺爺累得直喘大氣忙叫進來坐,我去提包進來,爺爺有滴汗水落在了菜上。也不知道這一路菜收了多少爺爺的滋潤啊!
“有沒有雪糕?”爺爺擦着汗說。“有。”我敏捷地從冰箱里拿給他。看着爺爺穿的兩件衣服,我着急了:“這麼熱,脫一件嘛!穿這麼多幹啥子?”爺爺深呼吸,喘了喘氣,還是累累的說:“早上冷!我辦菜后熱了又不想脫,本來就晚了我就忙到送菜來了…”有是深呼吸,“前幾天落雨,我沒去,今天多弄了點,夠不夠嘛。要不明天我再去弄點。”我哪還敢說多,望着那葉上有珍珠閃爍的菜,我忙答道:“夠了夠了,吃不完!”我又想到了那幾窩去年我摘下的‘血汗菜’,問道:“爺爺,房子旁土上的那幾窩‘血汗菜’活了沒有哦?”爺爺遲疑了一會,笑道:“雪皮菜啊!活了!你不是還吃的嘛!”我又驚又喜。
爺爺休息的差不多了,走到菜旁,從包里拿了一些菜出來說:“你們一包,你哥他們一包,我明天再弄點來。”“不用不用,夠了…”還沒等我說完爺爺的汗又流進了菜心。
中午我留爺爺吃飯,他60多了忙得沒安假牙,現在牙不行了,所以我把飯做很軟,菜都是他拿的,我還把家裡的葡萄酒倒給他喝。他經常說哪天他也去做葡萄酒……喝酒後的爺爺老愛對我說他以前和我,他以前是老師,學生時期很刻苦,當過知青……我們馬家三兄弟就哥一個男孩,而爺爺重男輕女,疼愛哥哥的很,除我以外,因為我們三兄妹就我一人還在讀書,而且成績不錯,所以爺爺常對我說:“你要給馬家爭口氣,我們都靠你,你哥是毀了…”我知道爺爺醉了便不大理會,但他讓我好好學習我是會的。吃着這菜,有涼泉湧入了心田。
爺爺吃完了準備走了,只見他把包一提雙手一伸,就背上了包,走路雖然沒事但臉通紅,也不知是天氣還是酒的原因,我對爺爺說了聲“慢點走”然後目送他回家。回家一瞬間,我看到剩下那一包葉上有珍珠閃爍的菜,心裡是疼惜還是感動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