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作是一種暗無天日的自殺,杜拉斯是這麼說的。
鳥的翅膀在空氣里振動。那是一種喧囂而凜冽的,充滿了恐懼的聲音。一種不確定的歸宿的流動。世界靜得只看見陰暗光線里的灰塵顆粒在緩慢的浮遊。
“ 有些故事還沒講完那就算了吧 / 那些心情在歲月中已經難辨真假 / 如今這裡荒草叢生沒有了鮮花 /好在曾經擁有你們的春秋和冬夏 / 那片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 / 在我生命每個角落靜靜為我開着 / 我曾以為我會永遠守在她身旁/ 如今我們已經離去在人海茫茫……”
阿樹的歌兒《那些花兒》
短暫的瞬間,漫長的永遠。
我總是以為自己是會對流失的時間和往事習慣的。不管在哪裡,碰到誰。以什麼樣的方式結束。 後來才想起,他(她)們似乎從沒有正式地跟我告別過。所以每一次都是絕別······而很多人一旦分開也許會永遠都不會再見面。
自所有人走了以後,我的世界是寂靜無聲的,容納不下別人。 我一個人坐在教室角落裡,安靜地像個乖孩子······最終讓自己長成了一棵狂野而寂寞的植物,扎進潮濕的泥土裡面。
看到一本書 ,裡面有一句話,她說 她不會再主動去結交任何新朋友,只是看着有那些人會自動消失。然後,留下來的那幾個,就是朋友。
多麼簡單的方式,足夠讓一個陌生人淚流滿面?
人的寂寞,有時候很難用語言表達(那樣的世界就是一個洞,一個扔一塊兒石頭,卻聽不到落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