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寒冷的春天,凜冽的西北風,仍然肆虐在蕭條的土地上,雪花兒也來了. 明澈的雙眸里有着一絲絲、一縷縷的閃亮,那是難言的無奈.雪花兒在這裡奏響了白色戀歌,宛若魔鬼劈開了潘多拉魔盒,將上古的妖怪放出.不知怎地,你感到惴惴不安.是的,你的希望被這些美麗的白雪封殺了.街上計程車全部打下了“空車”的標誌,不知何時,公路已變成溜冰場.你何去何從?放學后,校園裡只剩下寂寞. 詩人筆下“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勾起不了你的熱情,什麼“天地間的珍珠”,此刻不過是對你的諷刺罷了.你斷然沒有料到此刻的窘境,單薄的衣着,你瑟瑟抖動着.終於,一輛計程車來了,上去的卻是他或她,而不是你. 光線已經黯淡了,天色又在催促你快點回家.總不能困在這兒一天吧!你無奈地選擇和自行車一起滑回去.武俠小說里“冰上飄”的功夫你還欠點火候,變速車像掉了魂的傢伙,像被砍掉逆鱗的梟龍威風不起來了.“車輪大戰”中,那討厭的輪胎倒沒怎麼轉,可不,摩擦驟減.自行車慢車比賽里的動作你全用上了,龍頭和車身跳着南美風情的“桑巴舞”,一個不小心,你重重地砸到了冰面上,沉沉的力量讓冰面破開了,尖銳的冰凌割傷了你柔嫩的手臂,你忍住了,沒叫一個痛字.為什麼老爸老媽還沒來,也許他們會認為,孩子大了,自己有辦法解決問題.你?我? 長大了?不會吧!童年時代嚮往的就是這個場景嗎?我可不是溜冰場上秀出風情博取小女生傻乎乎尖叫的白馬王子,也不是練成刀槍不入的金 剛,我就是我,一個半大少年,他們怎麼就沒來幫忙一下,哪怕弄輛車也好啊! 大概是摔了n個跟頭,翻了2n次車,我到家了,氣鼓鼓地砸倒在床上,不想說一個字.爸爸問:“辛苦了?”我想:廢話,不過點了點頭.媽媽倒是撫摸着我的膝蓋,關切地問:“摔疼了吧,我們才下班,正準備打車接你,你先回來了.來換套衣服,喝點熱茶.”說著走進廚房. 媽端着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過來了,遞給我說:“趁熱快喝了”然後是很久的沉默,一句“你受苦了,你也長大了,我很高興.不過要保護好自己,下次回來晚點沒關係,別硬闖.” 我也沒有說話,也許我不習慣宣洩自己的情感,於無言處,只是鄭重地點點頭. 晶瑩的雪精靈啊,你潔白的身軀在蒼茫的天地間曼舞,建築成為被你征服的奴隸,最後一片土地被你埋葬.然而,我再也不會畏懼你,因為我有最堅實的鎧甲和盾牌,那就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