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大雪那年我還是個小學6年級的屁顛屁顛地跟在大家屁股後面滾雪球的破小孩,指揮着低年紀的更加屁顛屁顛的乃至幼稚的小孩們在雪地里瘋狂地開展血地游擊戰。想起來也好玩,哪怕是你的一哈腰一甩手一點頭,這舉手投足間都張顯出領頭的氣勢。指揮多好啊,又不用你去沖又不用你去打,放一個屁就解決了。那天大家玩得特別的瘋,估計上至老頑童,下至尿不濕都給呆了吧。要不怎麼我一回家老媽就拉着去拍照,還說留個紀念,我從那時侯起就覺得我老媽真是太有才了。如果說我媽有才,那在小區里看門的大爺的舉動就簡直是個創舉。我下樓正觀光這一片景色時,大爺在門口一個勁的用鏟子鏟雪,我看着他都有些愣了,我說“幹嘛呀大爺,瞧您這是又鏟雪又裝缸的,夠勤的啊。”誰知他不急不遑的頭也沒回吧唧給我丟回來一句令人肺腑地話,他說“你小子懂個屁,你大爺我啊,活了這麼大歲數,在這地,別說雪了,就是冰都沒見過,你說這回啊,老都老了,老天爺才下了這場雪讓我過個癮,不是有句俗語說,這瑞雪照豐年嘛!我看啊,這準是老天爺降福嘍,我啊裝些雪吃吃,再留些凍冰箱里,算是給咱這輩子留個念吧。”我想嘿,這大爺真是,真是壯舉啊。我就琢磨着要是把這老大爺放回到他年輕時,說不定也是個前衛份子呢。那年的冬天過得特別紅火,各家放出的鞭炮聲也特別響,家家的小孩都特別可愛,街上的大人們也是特別的神氣,就連我家的“花生”(我家的狗狗)都特別的特別。 那年的雪過了,總之是特別的懷念,(得,又來了,變口頭禪了。)那年的雪,那年的事,那年的人,那年的我和那年的你,那年的我們,那年的夜空很美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