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的這兩天,我廢寢忘食的在懷念一部兒時看過的新加坡劇集<<情絲萬縷>>,這麼多年過去了,劇中那首萬芳演唱的主題曲新不了情至今還深刻的感動着我,還記得歌詞這樣寫到"心也倦了,淚了幹了......"
這樣一個清晰的下午,我一遍一遍的反覆播放這首歌,感動着它傳遞出的有關穿越生死情感的感動,一邊獨自感受這下午內心難得的清寧.
這時阿婆開門進來了,她氣喘吁吁,象是在說著什麼,我一時沒有聽清,但見她神色中又顯的那般的平淡,我猜想不是什麼大事,又是老人家在擺談她散步歸來的瑣碎見聞,阿婆總是喜歡把她每天散步歸來后的見聞擺談與我聽,然後我們一起議論這瑣碎的事物變成為了我和阿婆每日的習慣,有時候我真覺得自己為了迎合阿婆,自己也象個歐巴桑那樣了,不過我喜歡和阿婆歐巴桑的感覺,很溫暖.但是此刻的我沒有這個"雅緻",於是任由着她在一旁喃喃自語.....
"有人死了".....
晚飯的時候,阿婆又開始重複着述說她下午散步的見聞了."有人死了",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語氣很平緩,阿婆80歲了,見慣了生離死別.
"有人死了",這次我聽清楚了,很清晰,也聽明白,"一個男人在向陽隧道那裡橫過馬路被車撞倒,當場死亡,地上好大一灘血跡,他的鼻子還在不停的滲血,他手中拿的飯盒被撞翻,飯菜打翻一地,他的鞋子飛的老遠....."
我腦子裡出現阿婆向我講述的那個畫面,那一刻心裡有點頓.有一點的空,一瞬間有些空白.要是平時聽到這些過馬路撞死人的事故,我會回答阿婆到:所以一定要走人行天橋,不要橫穿馬路,太不安全.這樣說完,我和阿婆的議論也到此結束.
然而這次...
"他的鞋子被撞飛的老遠,是一雙時尚的運動鞋,應該是個年輕人....."
"他手中提的飯盒翻倒,飯菜灑了一地....他們說是給他正在急救中心住院的愛人送飯去,也許是為了趕時間,橫穿馬路,就.... "
.......
那一段路,我是熟悉的,翻過向陽隧道背後的很長很高的一坡石梯,到急救中心是最捷近的.那一段路,坡很陡,向是登山,每次走都累的氣喘吁吁,很是吃力......
他沒有想到,這一段路途卻成為了他和她最後的絕別......
她更不會想到,今天的等待卻是愛人離開的噩耗....
阿婆說:"生死就是這樣的無常"
我回答道:"每個人都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會怎樣"....
這就是我和阿婆今天的擺談.
後記:我們每個人都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會怎樣,所以我們要珍惜眼前,做自己想做的,並執着自己所做的,現在不做,說不定下一刻就沒機會了....
所以-----------
小明,還記得星期四那天晚上喝醉酒在車上我們的擺談嗎?我們永遠不知道自己剩下的時日,所以小明,我願你和C同學好好珍惜現在,不管以後怎樣,有現在就好,只要現在就好....
刀刀,如果你內心還在意X哥,那麼我願你一如既往,不管結局如何,至少你就不會有遺憾.....
貓貓,還有你今天給我打電話講述的事情,我願你一切開心就好,順其自然就好,自然的開始,自然的結束.....
至於我,我就好好工作就好.....
今天放的這首<<新不了情>>,願那車禍中喪身的男子,那和將要承受痛苦與孤寂日子的女子,如果有來世,來世繼續唱訴着他們不了的情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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