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如果未來的人生一直以如此平靜的節奏進行下去,也不失為一種幸福。
調位后的第二天,我已與宣揚兩天未搭過話了。這次調位性別分明,分化成兩極,班主任盡全力打擊我們異性過度頻繁接觸,盡全力剷除談戀愛的可能性。調位后我的四周全是女生,還一個比一個乖巧,弄得我如今生活地只感覺壓抑。許是以前和惠凱、西源他們鬥嘴慣了,突然間這麼平靜的生活,反倒有幾分不適應。
沒有宣揚在眼裡的生活,每天的中心就是學習。有時偶爾會想起他,便偷偷轉頭看他。有好幾次偷看都被發現,弄得我一陣臉紅;即使有時在他埋頭學習時偷看他,後面還有一群不學習的男生,我回頭說像偵探一樣盯着我看。
然後真切地感受到相思之苦。痛苦的是身處同一間教室里,看一眼都很困難。
其實,即使沒有他,我身邊的好朋友給我的幸福與快樂也足夠打發我的寂寞。
我和影子,書佳,算是同學好友兼飯友。我們總是不約而同地去同一個地點,吃同樣的菜,吃完后又互相等着一起回教室上自習。然而每次,無論幹什麼,我總是動作、速度最慢的一個,比如:最後一個從廁所出來、最後一個拿到筷子,最後一個端來飯菜、最後一個吃完……沒有一次打破這個規律。於是她們故作悲憤地稱其為“真理”。我也很生氣地反駁她們:“這是亘古不變的真理。”然後她倆笑的前仰後合。每次她倆吃完都坐在一旁看着我吃完最後一口,還不停地嘮叨我如何如何慢,如何如何欠扁。書佳看着人們都走出了食堂,食堂里的人寥寥無幾時,有氣無力的瞪着我說:“你看你這速度!”
我一邊喝着熱湯,給她接了一句:多驚人!
一副得意光榮的欠扁樣子。
然後影子放下筷子,笑開玩笑的說:多丟人!
我撲哧笑噴。不知為何,想起這句話心裡總是揚起甜蜜。那種幸福的親切感與熟悉感,讓我覺得似乎有了第二個家。也覺得,沒有男人,沒有喜歡的人,我們依然可以過得很好。
吃完飯後,過道上的同學不多了,猶記深冬的傍晚,吃完飯天氣已朦朧黑,過到兩邊的路燈散發著幽暗的黃光,我們手牽着手,挎着同樣的步子,說說笑笑地走進教室。而今日已是春天,吃晚飯後天仍明亮,我們一邊行走一邊欣賞道路兩旁的風景。從食堂到教學樓有好長一段路,途中會經過常有帥哥出沒的籃球場,偶爾也會花痴地玩笑幾句。今日道路旁的柳樹枝條已被梳理的無比柔軟,隨風吹而搖曳,我們感受着春風的愛撫,一張張笑臉定格在這美好的相冊里——青春的相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