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題記
如夢初醒,每一個噩夢醒來又是新的早晨,新的一天來的決斷,絲毫不給人喘息的機會。像一匹日行千里的馬,本無千里之能,不過是地球自轉的速度過快罷了。我們所殘留的期望,也不過是過眼雲煙,現實終將教會我們,什麼是現實。
最近的狀態說不上好與壞,總是覺得大腦有些混沌,那就是壞了。但也並不總是,總有清醒的時候譬如考試,必須保持清醒才能做題——對我而言。每當有新的想法淹過此時的思考,我便強強將它推下去,安慰自己:“沒關係,我不在乎。”“快學習,時間不多。”
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嗎?我本不想提傷心的往事,但不是有句話說,當你很平靜的說起過去的事時,你就已經放下了。我信這鬼話,說說,其實只為保留一些曾經的美好罷。
我不知道她能否看到,即便看到也無妨,此時的我們已然是陌生人,不會再問候,不論誰對誰錯,終究是了結了罷。恩恩怨怨,不過如此。
曾經的我們是形影不離的好朋友,好同桌,可如今不知是誰先心灰意冷,放棄了誰,我們不再說話,我猜只是因為我們不可侵犯的那點權威和不願低頭的自尊。朋友說維持人際關係其實是很難的,如果真的想繼續,裝孫子也無妨。可我,不知怎的,覺得繼續不下去了。你說你和我在一起覺得很累,說什麼話都要想着我會不會生氣,興頭一來提什麼事情我好像都愛答不理,沒興趣,你說我自私說我任性,說朋友里沒有一個像我這麼自私的人。我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可能不重要了,我只是覺得我心很痛。別人說你強勢,不會低頭認錯,但不代表你不會痛。可我不知道,既然你也痛,我也痛,我們為什麼要做損人不利己的事,將這段兩年的友誼割捨的乾乾淨淨,似乎再沾染半分,都髒了自己的身子。我知道,很多事情,不會輕易像想象中發展,可我總是,太容易傷感了。
我想起我們一起去圖書館,一起吃煎餅,一起去逛街,一起看獅子王,一起化妝,你還給我撲粉,教我畫眉毛,一起吃砂鍋,一起喝奶茶,你為幾何發愁,我為代數發愁,你錯135,我錯246,你英語好,我語文好,你愛憎分明,敢愛敢恨,我模稜兩可,皆可原諒,你做題快,我做題慢,你求直率坦白,我求含蓄內涵……可能是太互補了吧,曾竟然對我們如此的不同而驚訝,怎麼還會做朋友,更沒想到這麼快友誼的小船就翻了,做不了朋友了。
你伸出手摟住另外一個女生的肩膀,好像在做給我看:“你不是覺得這個班裡沒人可以忍得了我嗎,我沒有你照樣活的很好?”我只是輕輕一嘆,何必呢。你如果是真的和別人相處的融洽,我會很開心,因為我讓你感到了不開心,我總覺得有所虧欠。不知道你是否留意我本子上寫的一句話,覺得有所虧欠的人做什麼都覺得是在償還。
我為我的錯道過謙了,可你的錯你始終視而不見,你說你知道一個巴掌拍不響,可你從沒承認過你那巴掌是什麼,我知道,我不該這麼糾結,可我的完美型人格告訴我,我不需要再堅持下去了。
我好像沒有說什麼美好的事情,可能是我真的太難受了。我腦海里只留下了你對我糟糕的評價,你對我的埋恨。你知道,或許你不知道,當我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別人的意志時,我會放棄這個人。我可能也是很霸道吧。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我希望李白的豪放能讓我對人世間的離別坦然些,瀟洒些。做自己,沒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