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21小時的火車以及兩個小時的公交,我從昆明回到家鄉的小鎮上。
還在市區的公交的時候,我就給我初中的心理老師微信上發消息:“萍姐在家么?我等一下回到你那裡。”老師很快回復了我,她在,她說等我回去。
回到她家裡,有兩個小朋友在,我在大廳拉開行李箱,掏出幾袋在昆明帶回來的零食,小朋友甚是開心。老師本是準備走進廚房給我煎雞蛋的了,聽到小朋友的歡呼聲就出來了。看着我的行李箱就驚訝地問:“怎麼一件衣服都不帶?反倒是帶了那麼多零食。”我拉開隔層的行李箱,“吶,兩套衣服,三本書。”我把行李箱合上,還沒等老師說話就很快說:“快去給我煎雞蛋,好餓!”老師欲言又止,但還是悠悠地說了句:“好~”
我狼吞虎咽地吃着一碗粥與三個煎蛋。好像我回來經常是餓着對老師說:“餓了!”然後她就笑笑走進廚房,我記得又一次說好了回去,她是弄了雞湯的。後來我再過去就只是提前半個小時說好,她家總會有點啥可以吃的。還有一次就是中午我打完吊滴過去,臉色蒼白,她問我是否要吃點啥,我說啥都不想吃,她很無奈但是還是弄熱了一根粽子,我說要走了,她說不吃不許走,即使只是吃一點點,不然連開電動車的力氣都沒有了,而那次我吃完了一根粽子。
現在想想啊,我回去她那裡好多次都是:“餓了!”然後她就會笑着走進廚房,我就倚在廚房門邊看她纖細的身影……我知道這樣的場景還會反反覆複發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