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一,雪滿地。看那份紛揚的大學飄落時,我早就哭過不知幾次。說出來也是可笑,大事小情凡是煩惱在我心中都開始躁動,也許是趕上了新年想一齊聚會,可唯獨哭了我一個人。
早上去看姥姥,剛入洪鋼時頓感時光飛逝,似一兩年前到這至今就換了模樣,但母校仍是老樣子,窄小如初。裡面無人,我只是望了一眼,也不敢在此矯情編造什麼我想起曾經與同學的嬉鬧場景,沒有發覺自己的感情,也忘了感慨,現實在藝術面前實在是蒼白殘酷。
其實我熱切希望再次見到姥姥,不知老年痴獃的她在與我別的日子中有了什麼樣的變化,是否像這裡一樣,工廠沒有,換做高樓小區,但哪個是好,我也不敢下定論,只願她能更好。但願望只是偶然會觸碰現實,她只能接受的是腦繼續萎縮,日子越來越模糊,直至一個可怕的結局。
終於是到了,她比我想象的好,但沒有好轉,從前我在那時她一句話能問我好幾十遍,而她早就不常與人說話,這次只是看了我一眼,我甚至不知道她是否還記得我,液體欲湧出眼眶,但行為止住。姥姥的兒女們幾乎都在,他們已經是被折騰到了想放棄的地步,但沒有辦法,只好忍受。
後來才是我災運的一個起始點,那位自小與我可比性最強卻最沒意義比較的人出現。我自然是頭痛不止,我在長輩面前極少話,說不好奉承之類的話我寧願閉口做啞巴。父親去與他談一些大學,那些好的大學,好的理想我也十分期盼,只可惜我現在發現有些人就是那種心裡裝了個菜籃子,遇見買者就把裡面的東西傾倒出來,我就帶了個事匣子,我遇見的、經歷的、悲傷的、快樂的、有感觸的都要加以說道,這使我厭倦了生硬和毫無生機的日子。
我最厭惡的事情之一便是成績,父親偏於那位聊得挺來,說道我便是什麼真要努力,雖然聰明,但都用在一些烏七八糟的地方之類種種讓我聽過數次卻還像初說一樣振振有詞,我企圖反駁看無濟於事,可恨的是我脆弱的內心不堪一擊實在抑制不住偷流了眼淚,也許這些年除了浪費了學習的時間,啥都不存在,但到底是痛惜還是委屈也說不明白。為了不惹笑話,我望到姥姥身上,只有她即便看到我流淚也不會說什麼,因為她除了吃睡什麼偶不知道,不想其他人一樣被一種是非觀而認定我的哭即使懦弱。
過年反而淚水泛濫,父親時不時總有想翻我東西的想法,我實在是氣不過,但沒有十足的辦法,就總是朝他大叫,母親聽見就會大罵我沒有素質,這樣一家如何發展,只有我離開高考這個可怕的摧殘劑。
沒有犯法,人生總是充滿了無奈,下午發短信給帥時我說到這樣的願望:“真希望這個世界沒有成績,人們為寫文字、感悟生活而生死。願望就像是今日下午的大雪一樣迷人純真,現境就是我們人類抬腳再放在白雪之上離去,把純白玷污,這樣的脆弱不禁聯想。
但是想歸想,想可以不負責任,可以說上萬遍:我是天才!這樣才算痛快。只可惜久了便容易患上妄想症,我的妄想症病發之處就是理想化到有時把人笑倒,所以我接受世俗,但沒法順從,為不至於滅亡,只有爆發,痛快便罷。
如果這個世界沒有錢,沒有孩子,沒有工作,只有一位母親,那位母親都同姥姥一般,那她也是極幸福的,因為兒女沒有其他負擔,必然愛她始終如一,想象着如此美景,實在令人心嚮往之。太想厚着臉皮說,多愛一點母親,不知可否?
如果這個世界沒有成績,無論老少都在沒事時拿筆書寫人生,無時無刻不去感悟生活,這個社會該會如何?必然會有人大笑說世界必會亂套,款且人人從文,我又擺到什麼位置?也就不存在文學愛好者一說。能否有地位不是重點,況且現在沃野是平民底層,習慣如此,但那至少不會帶上世俗的眼睛讓它告訴你這個強、這個人弱。也免得打擊我不堪一擊的內心世界,我想寫到我不會寫字為止,這樣又不知可否?
不知家庭可否能和諧一點,不知我可否能快樂一點,不知前途可否能希望多一點。
不知可否(090126) 標籤:《2012》作文 2012年作文 2012世界末日作文 可否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