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有整理不完的筆記,
十一點半后我才能躲進夢裡,
哨聲像是地震時的警鈴,
多一下呼吸就會看見班主任在門口等你,
三點一線太沒有創意,
可這個詞又用得太有才氣,
隔壁的文科班又在討論他們的戀愛事迹,
或者塞着耳機聽許嵩,張口大喊ABCD,
理性的老師嚴肅的給我們打氣,
看着黑板上的天書慢慢地折磨着我的心率,
咬爛的筆頭旁是一份空白的習題,
他媽的愛因斯坦看了也會流鼻涕,
更別提牛頓打頭罵自己豬腦子不爭氣,
我不要,只做一隻會書寫的筆,
我不要,去學所謂複雜的理,
可我又能怎樣?
我會去哪裡?
我會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