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放下槍!”一聲洪亮的喊聲打破了凄清。旋即,四面八方亮起盞盞警示燈,雜夾着凄厲的警笛聲,讓人不寒而慄。 我知道,我被包圍了。我早就料到有這一刻,只是,我沒想到它來得這麼快,這麼急。 我放下槍,把它踢向一旁,緩緩地舉起雙手,又閉上早已被情仇磨滅得幾乎深陷的雙眼,不忍目睹這凄慘的一幕。 “咔”的一聲已敲得我心痛,冰冷的一栗更令我心寒。 手銬,冰冷冷地拷住我的雙手。 淚水,順着我的臉頰輕輕流下。 我被兩個荷槍實彈的警察拖上警車,隨着呼嘯的警笛聲消失在黑夜中。 三天後,法院以“殺人未遂但給社會造成極大的安全隱患”為罪名判我死刑,立即執行。 人贓並獲,我已無話可說,也不由我申辯,便“一錘定音”。 我被押往刑場,審判員照例問我還有什麼請求,我說,我想見她最後一面。淚水,又再次模糊了我雙眼。 她不顧一切地跑過來,已是泣不成聲。 良久,她才說:“你是無辜的,為什麼要背上這個罪名離開呢?” “難道你想我帶罪離開嗎?有你相信我,就足夠了。” 我的心,痛極了,痛得幾乎停止跳動。但我絲毫沒有為即將死亡感到恐懼,我只是太擔心她能否承受如此殘忍的現實。 終於,她被拖走了,依舊是淚流滿臉,幾乎癱倒在地。 “肖平,肖平……”她的喊聲很凄慘。 當黑洞洞的槍口對着我的時候,我閉着雙眼,靜靜地等待死亡的來臨。 槍聲,沒有響,以後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