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中,七個音符譜寫了動聽的樂章。美術中,七種顏色繪出了大千世界。文學中,七夕的鵲橋相會感人至深。物理中,七色光芒反射了美麗自然。化學中,以七為分界線的前後七個PH值引人深思。 七歲那年,依依不捨的離家,走進學校。無憂無慮。 七年後,上了初中。心中的想法也與從前不同了。“尋夢?撐一隻長篙。向青草更青處漫溯,滿載一船星輝,在星輝斑斕里放歌”。分離,在心中並不凄涼,而十分唯美。自由,彷彿只有逃避。逃避卻不能分離。“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這,也許只是一種遐想。 那年七月,那所學校,一條不得不走的路,也曾想過“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也嚮往過“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而我卻不能。再回首,只能說:“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古人云:“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而今少年的愁,又有誰明白呢?路漫漫,巨大的世界,我只是微小一部分。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十七歲,綻放的花蕾,驚愕的響雷。十七歲,飛鳥擊長空,奔馬涉萬水。十七歲,自豪與失落的體會,光榮與夢想的翔飛。心中不禁多了份豪情壯志,多了分“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的氣魄。也多了一份“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的神往,和一份“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的愁思。 然而,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卻不能用杜康。其實,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當這一切過去,我會慢慢忘記。生活本就是如此,在每一塊挖空的記憶里,買下日月的印跡。 一切都會過去,我也都會忘記。生活不過是一個七日接着一個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