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么。
剪落一地悲涼,用心,去感受世界的傷害。
那面具,還摘得下來么?
——題記
突然覺得自己好傻,乖乖遵循他們所說的,從來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徹徹底底是一個茫然的小孩。任時間一點點流逝了,前面還是目標茫然,未來,到底有多遠?
常常夢見自己遇到了壞人,卻沒有一點力氣逃命,想要掙扎,卻毫無力氣,那種感覺,似於撕心裂肺的痛。常常被嚇着醒了,看蒼白的天花板,被黑暗埋沒了,看四周的一切,被黑暗吞噬了,淚就不自覺的流了下來,弄濕枕巾。
也常常沉醉在小說的那些承諾里,什麼海誓山盟,什麼天長地久,那些騙人的東西,竟然也可以把我騙得團團轉。也忘記了曾經有人說過,左腳與右腳的碰觸不過是一瞬間,世界上沒有永遠。或者,永遠只不過是地平線,可望而不可即。直到,看見身旁的人一個個被傷害,才猛然覺悟。
還記得那次同桌失戀,儘管有點討厭她,可是她每天撕心裂肺般的樣子,還是讓我感到了隱隱的心痛。傻妞,幹嗎這麼折磨自己呢。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好幾次想要對她這樣說,但又覺得似乎有點過於殘忍了。這小孩,對愛情的憧憬,是那麼的……在她眼裡,那是多麼美好的東西。
還記得,小R曾經跟我說過班上誰誰有多麼做作,班上誰誰有多麼自傲,那時,我說每個人多多少少總會有缺點的。用真誠的心去面對別人,不好么?小R說,“你這傻孩子,怎麼都不懂得對自己好點呢?”我笑了笑。
當時間匆匆的從指間流去,當被一次次的傷害過,才明白小R那是所說的。世界,太假,太假。有些人,有些事,壓的我喘不過氣。漸漸,覺得活在這世上,太累,太累。腦子裡也出現過自殺的念頭。但,我終究是個被寵壞了的孩子,怕疼,自殺的事,也就隨時間從腦中流逝了。
我想,每個人都有過無助的感覺吧。在空蕩蕩的房間里,沒有人懂得自己的恐懼,看着蒼白的天花板,只能讓音樂填滿房間。聽那些秋天般的悲涼曲調,聽那些秋天般的悲涼訴說,總是想不明白,為何花季的我們,會被拋棄在秋冬之間悲涼的世界里。無助,無助。
忘記了是何時開始掩飾自己,掩飾自己的無助,掩飾自己的恐懼。從沒有人懂得自己,變成害怕別人懂得自己。用歡笑掩飾悲哀,用樂觀掩飾無助,用手指在鍵盤上跳躍述說自己的恐懼。
真的真的,我很感謝小荷。它給了我傾訴的空間,它給了我一群傾聽者。先天的恐懼加上後天的環境因素,造就了一個內向的小孩。沒有人會懂得我的恐懼,所以我只能把心裡所有想說的,都通過手指轉化為文字。
還記得,曾經聽過這樣一句話:愛上文字的孩子都是不快樂的。
我不知道那面具是否還能摘得下來,我不知道面具下的我是否會讓他們覺得可笑。我只知道,我很害怕,很害怕。我害怕,當我再次用心去面對這世界的時候,會有一把刀,在我心上留下一個很深很深的刀痕。
抬頭,深呼吸,努力不讓眼淚落下來。
我很堅強。我很堅強。我很堅強。
只記得,一直在對自己說這句話。
如果有一天,我不見了,會有人找我么?
如果有一天,我不見了,地球還會自轉么?
我好傻好傻,對么?
是淚,在夜裡的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