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見少女,是在綺麗旖旎的燈光下。
如黑蝶貝孕育出的玄清及腰長發反射弧光,寶藍的眸眼是海王星覆蓋的冰層。他孑身依靠在暗淡的舞台上,雙手持一把雅馬哈古典的紅棕木吉他,纖細的右腿交疊於左腿之上。
她開口的第一個字,就足夠讓我到達心中的日月。縱然破舊的麥克風音質如喑啞的炮彈,她天然的歌聲中,仍然具有打動人心的穿透力。
城市人是日理萬機的,他們不會刻意駐足於某一陣微風,或是每一道背影。每當求而不得時,轉移注意力是最好的決定。
沒有人會注意到她,我如此縹緲的想着。我想獨享絢麗都市的陰霾角落,沒有人會殘忍到剝奪我最後的生存權力。
她澄澈的轉音像是火傘高張里的一杯橙子汽水,濃烈的氣泡像是爆破在我的胸腔里,像是黑貝翠鳥的毛絨。
我想,我未來的愛人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