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去一個月了,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人們常說的特別的傻。雖然見了面之後也許全是失望、也許成為好朋友的機會都很渺茫,但是一件事情不去爭取永遠也無法知道她的結果。
找來了全部在江都教師學校進修生的名單,按照可能性大小排序,按順序打電話詢問,雖然目前還沒有結果,但是,終歸知道了哪些人不是我要尋找的人。可以說,事在人為,而且,範圍已經定了下來,下面的事就是時間問題。可是剩下的人越來越少,是否在電話中她已經狡黠的把我騙了,我不得而知。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為有一個男孩子在千方百計的尋找她,而原因僅僅是因為在新華書店看到了她一眼。他厚顏無恥的想認識一下,卻被女孩子一句“我不是江都人”拒絕了,不過他提出在江都的短暫時間內也可以聯絡時,女孩子推卸說自己來江都教師進修學校培訓舞蹈,明天就要回去了,然後騎上那一輛褐色的自行車就無影無蹤了。
短暫的美麗讓我頭暈目眩,在這個縣城的新華書店裡竟然還有一個女孩子在慢慢吞吞的欣賞藝術書籍,她不算特別的漂亮,可惜我從來也沒有認為時裝模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某些時候,女人就像書籍,暢銷書雖然好,可惜難免偏於流俗,總是千篇一律;而古典名著雖然和者甚寡,卻往往外秀中慧。這個女孩可能就屬於后一種吧。
我迅速發揮了我的想象力,怎樣才能認識她呢?東西掉在地上,太俗氣了;寫在紙上,本人臭字有傷大雅,徒遭恥笑;於是我就這樣跟着她,從一個書櫃到另一個書櫃,從新華書店到了鞋店,從馬路的東邊到了馬路的西邊,從馬路的北面又到了馬路的南面,我覺得她應該注意到了我,因為她怪怪的看了我一眼。
終於我走上前去,說出了我覺得挺有勇氣的一句話:
“咱們認識一下好嗎?”
那個女孩子當時什麼反應我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了,因為當時我的心怦怦直跳,說話也結結巴巴,那個女孩子也沒有聽懂我說的話,不過我的意思她很快明白了。
幸運的是她沒有把我當作壞人,撒腿就跑。她用一種帶有一點點澀味的普通話說:“對不起,我不是江都人,我從泰州那一邊來的。”
我本來對這種地域觀念就非常的淡,其實我自己也不能算江都人,因為我的戶口還在自己的口袋裡。我想了想,覺得不能逼人太甚,就退了一步說,“那今天我可以去找你嗎?”
“我是來進修學校培訓舞蹈的,明天就要走了。”
我當時神情恍惚,其實沒有聽清楚,不過培訓舞蹈還是記住了。
她跨上自行車就要走了,我絕望的問道,“能告訴我電話號碼嗎?”
“我家沒有裝電話”,答案總是很令人傷心。
我呆在當地,半天沒有緩過勁來。
這個短髮的女孩就這樣飄然而去了,也許這不過增加了她的一份自豪感,但卻悄悄的牽走了一顆心。
男孩無望的從一個學校騎到另一個學校,江都鎮中心小學、江都實驗小學,就沒有想起來女孩曾經提到的進修學校。
回到單位,男孩開始給每一個學校打電話,終於打聽到教師進修學校正在進行舞蹈培訓,不過全是江都人,沒有泰州的。
男孩開始撒謊,他用普通話告訴學校領導,因為他知道在這種地方,談吐優雅更容易辦事情,聲稱舞蹈培訓班有位學生在新華書店拾金不昧,失主急於尋找好心人,但這位雷鋒同志的接班人沒有說出自己的姓名,只是說來進修學校培訓舞蹈的。
對方問怎麼辦,我說只要問到誰曾經去過新華書店就可以了。
等到第二天,卻毫無音訊,可是培訓班已經解散了。
男孩覺得自己沒有勇氣,沒有當天去學校找這位女孩;男孩覺得自己沒有魄力,沒有耽誤工作去大門守候。
於是我親自去了學校,領導很熱情,因為畢竟是件好事情,很快我就查到了培訓名單,然後根據可能靠近泰州分析應該是塘頭或郭村人,而鄙人正是來自郭村,所以就抄下了徐麗、李梅等人的名字,我以教師進修學校檔案室需要對學生情況進行備份的名義和塘頭小學進行聯絡,對方竟然以為我是什麼王老師,這使我這個在當家教期間學生也不屑稱作老師的人頓感榮幸。在一番客氣之後,拿到了三個人的電話號碼。
李梅不錯,徐麗這丫頭特別的狡猾,直至我把這個故事講給她聽,還進行了一番人事審查之後,我只得如數告訴她實情,她才告訴我可能是史艷蘭(後來我查了名單,認為應該是史月蘭,而且還說是有辮子的姑娘,真讓人泄氣。)
我只有去找王娟了,她是這個培訓班的班主任。
王娟是我小學至初中的同學,不過我並不願意去找她,因為這種事情在這種地方太過於驚世駭俗,如果她知道怎麼一回事,那我在這種地方肯定要臭名昭著了。
等到開學,王娟來到學校,我如獲至寶的拿到了全部的培訓名單,把所有可能的名單全部抄了下來,使用了數學上的排除法、物理上的電話線開始了慢慢征程!
前途越來越渺茫,也許隨着時間的推移,我也會慢慢的失去耐心,所以一個好的女孩子當有人想認識一下時,不要輕易的昂起你高貴的頭,因為你得到一份虛榮時,另一個人卻可能傷透了心。
有些時候,我想如果我將來有一天遇見她,我會講給她下面這個故事,它是我的一個同學告訴我的:一隻螞蟻在慢慢的爬行,忽然另一隻螞蟻爬了過來,他們倆看了一眼,微笑着點點頭,擦肩而過,後來一位螞蟻想,為什麼我們不可以擁抱一下呢?然而,這一生,他們再也沒有相見。
這種一見鍾情(或者稱之為一廂情願)是否只能寫進小說,或者只能從小說中得到,或者你根本就認為這是一篇小說,可我要告訴你的事,這裡面的每一件事都準確無誤。一個星期過去了,如果下個星期還沒有找到這個女孩,希望就極其渺茫了,難道真正的愛情總是以悲劇收場?
這算愛情嗎?天長地久還是曾經擁有究竟有什麼區別,找到這位女孩就能獲得她的芳心嗎?雖然這些還為時過早,總之慢慢征途,我不知道等待我的究竟是什麼?
我不由想起許茹雲的那首歌:
誰來導演這場戲,
在這孤單角色里,
對手總是自言自語,
對白都是回憶,
看不到什麼結局!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男孩子卻感到越來越無望,他總是在同一個時間悄悄的來到新華書店,希望有一天她靜靜的站在那裡,手裡捧着的還是那本《傲慢與偏見》,突然抬起頭來,對我嫣然一笑,說:“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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