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那隻蝴蝶(四)
他們又回到了那個小山村。
“爹,娘。”
兩位老人出來了。
“蝶冰怎麼樣了?來,給我,我看看我的乖孫女嘞!”奶奶伸手去接。
“怎麼回事?蝶冰呢!”奶奶發現他們兩手空空,急了。
“娘,來,我們進屋說。”她眼裡閃着淚光。
進了屋。。
“爹,娘。我們……”
“哎呀,怎麼了!蝶冰呢!別羅嗦。”兩位老人急了。
“你看,我們家這麼窮。養不起兩個孩子,將來還要供她們讀書,所以……”
“所以怎麼啦?你們把蝶冰扔了?!”兩位老人好像有一些隱隱的感覺。
老人急了。
“啪”,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在了他臉上。老人的臉憋得通紅,憤怒。
“我們再窮也不能把自己的孩子扔了啊!以後你還有臉見人嗎!”爺爺憤怒地叫道。一旁的奶奶已泣不成聲,心如刀絞。
“爹,你聽我說。” 母親啜泣着。
“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們,我們其實沒有把蝶冰扔了。”
“沒扔,那她在哪兒!”一旁的奶奶抬起了頭,眼光中閃起一絲喜悅,但馬上又暗淡下去。她可能以為蝶冰得了什麼大病,已……
“因為那些錢不夠治病的,有一個有錢的婦女幫我們拿了錢,而她的孩子出車禍了,所以我們就把蝶冰送給她了。”
兩位老人沒有說話,他們知道,他們也養不起兩個孩子,而如果沒有那個婦女,說不定蝶冰會變成什麼樣。所以,他們也在沒有提起蝶冰……
六年的時光,流逝…
轉眼間,蝶藍該上學了。
父母從箱子底那個紅布里取出了幾十塊錢。母親特地用碎布頭給蝶冰縫了個新書包,有給她梳好頭,用布條扎了兩個小辮子。
母親領着小蝶藍去了學校,因為他們想讓蝶藍讀好書,走出這土山溝,所以,讓她上了縣城的學校。
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一向活潑陽光的蝶藍並不害怕,她主動向別的小朋友打招呼。
交學費了。母親領着蝶藍,帶着那幾十塊錢,來到了報名處。
“多少錢?”
“先交五十。”
“哦,好。給。”
那個收費員收着錢,有一邊問:
“叫什麼名字?”
“王蝶藍。”小蝶藍用清脆的童音報道。
“年齡。”
“六歲。”
“家長姓名。”
“王棟。”
“好,給。一年級一班。”
“哦。謝謝啊。”
母親走到教室門口,說:“藍藍,你長大了。自己去吧。媽媽走了。你要聽老師的話,團結同學。到周末媽媽來接你。”
“恩。好,我會聽話的。媽,再見。”蝶藍招着手說。
她進了教室。
找了一個第一排的空位坐下了。放下空空的書包,把書包疊好,放在桌子上。隨後,扭頭和後面的同學說話。
“我叫王碟藍,你叫什麼?”
“蝶藍?呵呵,很好聽。我叫……”
這時,一個小姑娘不情願的被她媽媽抱了進來,哭喊着。
“我不要上學。嗚嗚……不要!”
“哎呀,寶貝,聽話啊。快!”
“不不,我不要。我要回家!”女孩啜泣着。
“嗨!你坐我這兒吧。”蝶藍挺不認生。
“看,寶貝,那個小姐姐和你說話呢!快去吧。”她媽媽愣了一下,因為她看到蝶藍和自己的女兒長得很相似。
小女孩嘟囔着嘴,過去了。
“嗨,我叫王蝶藍,你叫什麼?”
“我,我叫崔蝶冰。”
“蝶冰?啊!和我的名字只差一個字哎!”
蝶冰冷笑了一下。
老師來了。辦理靜悄悄的。
“好,現在開始點名。”
……
“王蝶藍。”
“到!”
“崔蝶冰。”
“到。”
排位時,正巧蝶藍蝶冰被分到了一個位。第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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