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揚起男孩的眼淚。我獨自一個人站在橋上,默默流淚。
這時,耳後響起母親的呼喚聲,我驀然回首,不禁立即提起衣袖擦乾了眼淚,便笑呵呵的亮開嗓門道:“哎,你怎麼來了?”母親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靜靜地盯着我那兔子一般紅的眼睛。我倆相顧無言,兩對眼睛間不知道又有多少的悲歡離合,靜靜地,時間也為我沉默,悄悄地不知從哪個縫隙溜走了。耳邊只有一聲聲鳴笛。母親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剛才的笑容滿面剎那間蕩然無存,有的只是一臉的嚴肅。
一聲高亢的車鳴打破了這般寂然。母親開口了:“孩子,怎麼了?是不是在學校受了什麼委屈?”“沒事,真的沒事!”我面帶笑容,豪爽地說。言畢,便又轉身面對着奔流不息的流水。“到底怎麼了?”母親似乎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真的沒事!”我的眼淚欲流有止,任面帶微笑,又豪爽的說道。母親拍拍我的肩膀,牽着我的手,慢慢地向橋頭走去。風依然“呼呼”地刮著,水依然“嘩啦啦”地流着,車依然川流不息。前方,一位慈愛的母親帶着家的一份溫馨,正牽着她那高許多的兒子向前走去。
“叮呤……”清脆的門鈴聲響起,我們到家了。門打開了,我首先看到的是爸爸的笑臉。“快進來,在外面冷着了吧!”我沒有出聲,換了鞋,走進了我那熟悉的家。這次。似乎比任何一次進家門都還要溫暖。家裡開這空調,剎那間解除了我身上的寒冷,可另一份溫暖正慢慢地融化着我心靈中的冰塊。奶奶說話了:“好孩子!今天我給你準備了你最愛吃的豬蹄子。”“哎!”我勉強得回答了一聲。我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母親沒有繼續追問我傷心的原因,只是給我講一些一點都不好笑的笑話和一些老掉牙的腦筋急轉彎。我沒有太在乎。此時,心中的冰塊已經融化了一半,它繼續融化着。“吃飯了!”爸爸和奶奶相繼喊道。我和媽媽來到飯桌前吃飯。不知道爸爸用了一個怎樣的話題,終於撬開了我這張久久封閉的嘴,我倆津津有味地談了起來,誰知,越說越熱鬧,後來媽媽和奶奶也插進來了。我心中的冰塊已被這來自家的溫暖融掉,剛才的憂愁頓時蕩然無存。餐桌上顯出一片非凡的熱鬧。
追憶童稚時,心中有多少到傷痕由這份溫暖來撫平多少心中的冰塊由這份“熱”來融化。這份來自家的暖,時刻保護着我,就像一把很大的傘,為我遮擋着許多的風風雨雨,時刻保護着我,呵護着我的心靈。